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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0（第2页）

“算了，你自己留，学校中午那早就吹午休号，头都时间吹，短一点好打理。”

“吹午休号就让她吹去，你用你电吹风呗。”

“一吹号，宿管就了，谁敢用电吹风？”

方泳柔过神，“哦，说看见你中午在天井里罚站，原……”

“才怕她！头洗了让吹，什道理！”

齐小奇表顽皮，说话时眉目跳跃，生动得紧，大五官朗漂亮，一点也挤眉弄嫌。“你头谁给剪？家让妈剪？”

“懒得去县里。阿嫲给剪。”

“谁阿嫲？”

“你说呢？”

泳柔叉起双臂，“难成能阿嫲从地底下起给剪？你多久去看阿嫲了？她跟问起你，问你在学校样。”

“哎呀，每次一去，她就整天啰嗦那些陈年破事，说妈仁义啦，哭她儿子英年早逝啦，要就逼辅导方大野写作业。你知道方大野多笨，送他去上学，如送村口阿黄去上学。”

阿黄村里野狗。

泳柔止地笑，“样说自己亲弟。你跑干什？车你妈？她怕你又偷着卖了？”

高中开学第一个周末，齐小奇把自己自行车卖了废铁，狠遭她妈一顿毒打，她一边挨打，一边哭嚎：“反正念寄宿了！要车什用？再也时间骑着车在岛上闲逛了！”

也知挨打而伤心，自由岁月从此逝去而难过。

“母女间基本信任。给你看点好东西。”

小奇从兜里掏出一个缠着线小方块，“新弄到。”

“？哪？”

泳柔！从方光耀那儿抢，你见他用过？”

“……。”

“东西也稀奇，看学校那些城里手一个。方光耀说，他们学校门口，东西卖oo块钱到，最便宜只要o。听听。”

小奇将一只耳机进泳柔耳朵里，按了开机键，里头正播一许嵩《何可》。“他们学校好，去过了，县城中心，校门口什都，小炒，烤串，租碟，像们，一出门，空荡荡，除了马路就海。”

泳柔话：“们平时又能出学校，门口再多店铺也用。你少去县一中找方光耀玩，说，他们学校风气特别差？好多小混混。”

小奇又皱眉又笑：“什小混混？方状元，考了全岛第一就忘了你同学们了？一中就们以前班上那些。他们都小混混？你堂哥方光耀也？”

“他也什好学生，大姆天天打电话找妈哭诉，说他学好，跟县里一些乱七八糟玩疯了。”

“玩玩而嘛，知道他，他那坏。你最近见他了吗？他又长高了。他惹他妈生气了？”

小奇明眸愈亮晶晶起。

方光耀方光耀方光耀，成天就方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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