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眼睛朦胧凝滞,面对交警的问题,她用无力低压的声音回答着。
“:死者名字。”
“:蒋笑。”
“:职业。”
“:无业。”
“:家人联系方式。”
摇头。
……
一个外套突然披在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声音……
“:?”
零呆呆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应了一声,“:嗯。”
顾知也搂着零胳膊的那只手收紧了些。
零双手和衣服上都是血迹,她眼睛空洞到像是丢失了灵魂。
顾知也心疼的不行,他把人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没事了。”
季轩见状将交警请到一旁,说明情况后留下了联系方式。
司机此刻将车从停车场开了过来,顾知也将零打横抱起,放在后座。
车内,顾知也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将她裹在自己怀里,嘴唇亲吻着她的头顶。
车子停在青云山居后零像是已经缓过神来,她不管不顾径直走向卫生间,顾知也则紧跟着她。
她的双手,本是温热的鲜血早就被风吹凉,在氧化的作用下隐隐有变色的迹象。
顾知也从她身后环着她,握着她的双手放到水流下冲洗着,他开的冷水,为的是防止热水激出血的腥味。
顾知也用洗手液将零的手仔细地洗了两遍,确认闻不到血腥味后拿起一旁的毛巾将其擦干。
零沉缓地叹了口气,“:你出去吧,我想洗个澡。”
“: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喊我,好不好?”顾知也捧着零的脸。
零有气无力的回了声“:好。”
他用力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出去后贴心的带上了门后调好室内的温度,从衣柜里拿出零的换洗衣物放在门口,敲了敲浴室的门。
“:,衣服放在门口了。”
无人应答。
顾知也不放心的又喊了声,“:。”
“:好。”浴室内的回响使得这声回答听起来很空灵。
他听到零的声音后才放心地关上房门在门口等着,全神贯注地听着房间内的响动。
约莫三十分钟后,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掐着时间又等了几分钟后再度敲响了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零头湿哒哒的还在滴水,将睡衣滴湿了一片。
“:我找不到毛巾。”她耷拉着眼皮盯着地面上的水迹道。
顾知也从浴室的抽屉里拿出毛巾和吹风机。
零坐在床边,耳边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不断侵袭着她。
她闭上眼睛,试图用睡眠阻隔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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