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老衲方才算到,有客来访,故而在此一迎。不知施主可否愿意到禅房与老衲一叙?”
“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容旻对未知的事只会感到新奇而不会有丝毫畏惧。
智空法师对容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容旻正要迈步,身后传来筝儿的声音:“公子。”
容旻看向智空法师,他道:“女施主,老衲有一箴言赠予你: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凡事点到为止,莫要强求。”
“若我非要强求呢?”
“轻则伤及己身,重则命丧黄泉。”智空法师说罢,便让悟道带她离开了。
禅房之中,容旻与智空法师对坐于蒲团之上,中间还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
“老秃驴,我应你一叙,并非在此品茗。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施主身上的煞气颇重。”
“何解?”
容旻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智空法师真的给了他答案:“阿弥陀佛。施主,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容旻轻嗤一声:“老秃驴,你是只会说这一句吗?”
“虽然老衲方才与那位女施主说过同样的话,但是老衲要表达的并非一个意思。老衲希望女施主莫强求眼前,而希望施主你莫执着于过去。”
“这么说,你知道我的过去?”容旻拿起茶杯在手中转了转,“我还不知,不如你与我讲讲?”
智空法师道:“施主的过去,老衲无权知晓。但老衲有一点可以明确告知施主:若施主执着过去,将会引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届时生灵涂炭,万物不存,施主也将彻底失去自我,沦为一把屠刀。”
“既如此轻易可解,又缘何会有如此多人因我身上的煞气丧命呢?”容旻手中的茶杯一顿,“我自认这十年来,从未想过找寻过去。”
“施主命格贵重,亲缘淡薄。”
“我是谁?”
不过很可惜,智空法师并没有上当:“老衲看不透,也算不出。”
“呵,老秃驴,你不觉着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吗?你既算不出我的身世,又缘何能算出我的结局?”容旻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即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起身离去,“我不会去主动探寻过去。但他日,若有人主动将真相告知与我,亦或是同你这般半遮半掩,我定会探查到底!”
这可以说是这十年以来,容旻第一次说重话,可见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之大。
世界沉沉浮浮,与我容旻何干?总归最后都逃不过那一个字,或早或晚罢了。
容旻是在寺庙的亭子里找到筝儿的。她抱着风儿坐在地上,好不可怜。
“放着好好的石凳不坐,非要坐在地上。莫不是这地上有金子?”
筝儿委屈的说:“公子你可算出来了!你都不知道那个臭和尚有多过分!他说风儿会掉毛,死活不让我去禅房休息,还不让我逛寺庙!没办法,我只能待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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