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舞若飘一伸手将夜染抱在怀里,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哭声里,有她的忏悔,有她的不甘,有她的委屈,更多的是一个母亲看到女儿的喜极而泣。
夜玄烨微微别开头,一滴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顺着眼角滑落。
夜染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紧紧地抱着舞若飘,让她发泄将一切都发泄出来,这些年,为了给她抑制子毒,舞若飘和夜玄烨付出了多少她现在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这辈子,有一个很伟大的父亲,还有一个很伟大的母亲。
“孩子,快,快进屋,让爹娘好好看看。”舞若飘哭够了,哭累了,才想起现在还在院子里,一手拉着夜染,一手拉着夜玄烨,朝房间走去。
夜染朝空中看去,卡卡和罗莉都对着夜染挥挥手,示意她快进去吧,这一刻家人的团聚,他们两个一定会好好地守护。
虽然夜玄烨和舞若飘居住的是夜氏家族本家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院落,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夜玄烨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茶,任谁都可以看出这个父亲如今的不知所措、愧疚、和自责。
舞若飘拉着夜染坐在床上,带着茧子的手摩挲上了夜染的脸颊,最终停在了夜染锁骨上的曼珠沙华上,舞若飘蓦地就哭了:“疼吗?”
夜染摇了摇头,“不疼,这些年辛苦的是娘和爹。”
是的,这些年她不苦也不疼,银羽老爹始终待她如亲生女儿,卡卡一直如影相随,黑作山脉的所有灵兽们都是她的好朋友好长辈。还有那一年时间相处的霸权之位的众位。
走出山脉之后,有了墨皇,有了生死不弃的团队,有了天赐婆婆当老师,有了军事学院的庇护。
比起父母,她真的不苦,一点都不苦。
“对不起。”略带沙哑的声音,来自夜玄烨。
“孩子,对不起。”温柔自责的声音,来自舞若飘。
对不起,对不起当初爹娘不能保护你。
对不起,对不起当初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将你送向地狱却什么都做不了。
夜染目光湿润,闭上眼睛,小家伙,你看到了吗?这是父母一直压抑了十几年的三个字。
“爹,娘,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再也不会。”夜染站起身,对着夜玄烨和舞若飘深深的鞠了一躬,爹爹,娘亲,苦日子过去了,从今往后,爹娘和家,她来守护!
“孩子,你没事就好。”一个拥抱,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一个属于父亲的怀抱。
“爹。”夜染伸手回抱着夜玄烨,这个父亲,很坚强,很伟大。
“孩子……”夜玄烨粗糙的大手抚上夜染的脑袋,话刚出口,便被夜染打断了。
“爹娘,我的名字是夜染呐。”夜染歪了歪脑袋,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夜染,夜染,小染。这些年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舞若飘拉着夜染的时候,默念了好几遍夜染的名字,想到十五年前那一幕幕,想到夜染这十五年来身中剧毒,如何度过这日日夜夜,舞若飘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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