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地吹了吹,尝了一口,才喂到付霜寒的嘴边。
付霜寒乖乖喝药。
看着此刻温柔的宴青山,想到他这双手沾染着棠玉的鲜血,便胸闷得难受。
他恨太后,报复太后,为何不直接对付太后,却要杀害棠玉。
或许这是宴青山报复的手段,但她实在无法认同,棠玉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她是无辜的。
然而她此刻的心神不宁,却被宴青山尽收眼底,他沉声问道:“今天出什么事了?”
“为何喝药都出神?”
付霜寒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没事。”
“是吗?春荔整日伺候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并不尽心,有必要给你换几个做事更认真的丫鬟。”宴青山语气淡漠。
付霜寒一惊,心中腾起一股怒意,他清楚的知道怎么拿捏自己。
她索性便开口问道:“宴相可有弱点?”
“没有,弱点是一个人的死穴,本相从没有这种东西。”宴青山淡淡说道。
付霜寒蹙眉,“所以宴相很擅长怎么用一个人的弱点来对付她是吗?”
宴青山坦然答道:“这是自然。”
“你到底想问什么?”
付霜寒犹豫片刻,开口问道:“我听说,棠玉死了?”
宴青山动作一僵,随即放下了药碗。
“是。”
见他回答的如此果断,付霜寒心头一紧,“是宴相所为?”
“是。”宴青山又毫不犹豫的回答。
付霜寒揪心不已,怒道:“为什么?棠玉做了什么惹到你了?你杀她只是为了对付太后?”
宴青山轻嗤一笑,倒是十分坦诚,“就如方才你问本相的弱点,而棠玉就是太后的弱点。”
“报复一个人,要攻击她的死穴,要让她痛不欲生,才能解气。”
“死,是最不痛不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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