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靠近我!”
小梓的尖叫声在空气中颤抖,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sensei房间中的宁静。
“呼……呼……呼……”
她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急促而紊乱。额头上的冷汗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下,浸湿了她的发丝。
小梓惊惶地坐起身,娇小的身体如寒风中的落叶般不断颤抖。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刚才那些恐怖的场景不过是一场噩梦的幻影。
“原……原来是梦吗?”
少女的心跳地很快,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束缚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身后白色的羽翼也紧紧收缩成一团,就好像这样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少女的眼中刚刚闪过些许庆幸,但很快就被那些恐惧的记忆所吞噬。
噩梦中的恐怖场景如胶片电影般在她眼前不断回放,那些扭曲的面孔、尖锐的笑声和冰冷的触感如恶魔的利爪,紧紧揪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呼……没事了……没事……白州梓,你要振作起来……”
小梓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自己,试图寻找一丝温暖和安慰,就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感受到害怕了一般。
她刚才所梦见的,不仅仅是梦境,那是她被纱织“捡到”之前的真实经历,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嗯?小梓?你还好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门被轻轻推开,听到声音赶回来的sensei如快步般走了进来。他看到小梓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紧。
“是……”
sensei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正处于惊魂未定状态下的小梓打断了。
“别过来!”
小梓如惊弓之鸟般向后快速退去,仿佛sensei是噩梦的延续。她将床当成了最后的避风港,躲在后面,警惕地注视着sensei的一举一动。
“呃?”
“是……做噩梦了吗?”
“别怕,小梓,我不会伤害你的。”sensei轻声说道,慢慢向小梓靠近,“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小梓的身体依然在颤抖,她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终,恐惧的情绪终是影响到了小梓,少女终是说出了深藏于心底的秘密。
“我……我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少女终是开口了,同时sensei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哽咽。
“那些可怕的过去……它们一直困扰着我……sensei……你说……”
少女抬起头,淡紫色的眼眸中有泪光闪烁,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一切真的……都将归于虚无吗?”
“……”
一股强烈的悲伤与绝望通过少女的声音传达到sensei的内心,那sensei心疼地看着小梓,他知道她曾经经历过苦难,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与这些毫无关系的路人。他不能或者说是没有资格去做出评价,因为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绝望的事情。
但是,现在有一名少女,一个被他所保护着的孩子,在找寻了所有办法无果之后向他发出了请求。
他又怎能……视而不见?
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与之类似的经历,更没有体会过那最深沉的恶意……
但是
sensei会尽自己所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让小梓感受到这个世界除了尖酸与刻薄之外的东西。
作为“大人”,sensei肩负着更多责任,其中就不乏没有任何理由地去保护这些“又蠢又笨的小女生”。
这是sensei作为“老师”存在的意义。
高大的身影走到小梓身边半跪下来,轻轻握住少女颤抖着的手,声音虽然低沉但却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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