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本对沈清浅说话持怀疑态度,但又心存一丝侥幸。毕竟关乎慕容妄睛,万一真瞎猫碰到死耗子,救呢?
于江风偷偷去了一趟归一楼。
慕容妄能与宁王加入储君争,除了他本身军功以外,自然他可撼动势力,势力便归一楼。
归一楼慕容妄一手打造暗卫组织,隐于京城各行各市,专慕容妄刺探报,以及完成一些秘密任务。
归一楼存在,除了慕容妄,便只江风和江月两个心腹知晓。
江风去了归一楼,按照沈清浅提供描述,让仔细查探了一番,想真意外收获。
“属下查到了,确一味可以治疗疾神药叫‘空青’,个药十年前在富封千城寿宴上出现过,封千城对此奉若至宝,在自己寿宴上特意拿出给自己好友观瞻,封家遭难,药就再现世了。”
沈清浅一听,频频点头。
对上了,江风查到事跟风寻舟说都对上了,由此可见封千城当年确实得到了一味‘空青’。
“呢?你查到了什?”
沈清浅激动追问道。
江风道:“属下查到了,封家虽然销声匿迹,但京城一家商号一直在营,那商号主名叫银鲶鱼,曾封千城心腹,也十年前封家那场大里唯一幸存者,许银鲶鱼知道空青下落也一定!”
“真?封家商号在京城?在哪里?”
沈清浅简直喜出望外。
“在天字码头。”
江风道。
天字码头,安国排量最大水运枢纽点,既联结地上河运承载着四通八达海运。
“明一早们就过去看看。”
沈清浅道。
江风一听她要去,忙道:“属下去就可以了,沈小姐在府上等属下消息。”
沈清浅摇头道,“你认识那药,就算你见到了也确定,们一起去,要浪费时间。”
江风被沈清浅说,点头应下。
一夜过去,第一大早,沈清浅便和江风到天字码头。
寒料峭,清晨海风冷冽刺骨,朝从海平面慢慢,光穿过薄雾,洒在停泊货船上,一群佝偻着背肩负重担脚夫,排着队从货船上搬下一袋又一袋货物,时而会几声咒骂和一阵鞭笞声响起,打破清晨宁静。
下了马车,沈清浅被风一吹,下意识地伸手裹紧了身披风。
江风在前引路,两穿过几支卸货脚夫队伍,到了一座破旧木质小门楼前,千疮百孔木墙上挂着一排风干咸鱼干,风一吹,整个门楼摇摇欲坠,一腥咸味也直冲天灵盖。
江风介绍道:“个灰衣帮,十年前封家安国最大漕运船帮,帮下船只无数,现下沦落成个帮过往船只雇佣脚夫小牙商。”
江风语气里带着许多唏嘘,沈清浅亦同感。
十年前,封氏商号遍布天下,船运商队无数,如今天下最繁盛三条航运水路,皆封氏开走出。
封氏一度成了一个神话,活跃在民间小巷,传闻封家富可敌国,金钱瑰宝多无处可存,于寻了一个万丈高峰,凿空腹地用藏宝。
封氏一族惨遭灭门,群龙无底下开始哄抢纷争,封氏基业分崩离析,随着封氏漕运被朝廷接管,封氏神话彻底落幕。
曾船运主宰,现在沦一个贩夫走卒,天大落差,旁观者尚且唏嘘,那身处其中亲历者知作何感想。
沈清浅感慨了一番,收思绪,对江风道:“走,先进去看看况。”
江风点头,两踏进小门楼,一个穿着灰短衫瘦脸男子迎了上。
“客官,要找装货卸货?”
江风道:“找脚夫,们找你们帮主银鲶鱼。”
瘦脸男子狐疑地打量着,“你们?”
江风开门见山道:“们封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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