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他听见莉莉的孩子对自己说:“……如果我要求你现在从霍格沃茨辞职,你可以照做吗?”
“你说什么……”在意识到哈莉在说什么后,他一口拒绝了,“这不可能,我绝不会辞职。”
哈莉的胳膊拄在桌上,十指交叉,审视着斯内普。
斯内普被她看得背后冒冷汗,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邓布利多曾经看他的眼神吗?
他就听见哈莉正在低声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他一定要待在霍格沃茨……他在忏悔某一件事……他的忏悔需要他留在霍格沃茨……他看上去厌恶教书,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为了保护学校里的某一个人?
“那又会是谁呢……老师……学生……
“以他的年龄来看,是近十年成为教授的……
“那就是学生了……十年前生了什么……”
她这一段高思考的推测,正在越来越接近真相。
斯内普背后的冷汗越来越多,说实话,当初哪怕是身处战争之中,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想到十年前生的事,再联想到某个可能性,哈莉猛地抬起头,头一回感到无比震惊:“……你不会在保护我吧?!”
斯内普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停止跳动,条件反射似地一口否认:“这是什么无稽之谈!你在想什么呢?!”
“也是哦,你看上去那么讨厌我的脸。”哈莉居然点了点头,又盯着他陷入沉思,“那又会是谁呢……”
不,我不讨厌你的脸,我讨厌的是你身上波特的影子。
但这话没法说出口啊,斯内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哈莉的思维在某条路上跑偏,她的猜测一下子从正确的方向偏移了十万八千里。
“难道说是布莱克家的雷……”
“够了!”他赶紧打断女孩的思绪,再不这样做,梅林也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
哈莉终止了自己的思考,叹了口气:“这当然和我有关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学校里的小孩被你祸害吧?”
她扫了一眼斯内普的脸色,这人看上去因为内心的懊悔和愧疚,恨不得现在就原地自尽,这才决定放过了他。
斯内普只求她别再想了,再想下去,万一真相被她现……
他不寒而栗。
“好吧,好吧……”哈莉说,总算是如斯内普所愿,不再继续推测,“那我想想……你的忏悔,只要继续留在学校就能完成吧?不一定要继续教魔药学。
“那我有一个好主意。”
她露出一个准备搞事的笑容,看得斯内普都快想替邓布利多祈祷了。
可斯内普一点也不好奇,他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要哈莉·波特快点离开。
他觉得今天自己折寿了起码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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