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直视我。”
两人目光相视,赵叔的眼眸中醉意散去,目光如炬,他想要清厉飞雨的心思。
苏木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有的只是坚定以及几分恳求与向往。
恍惚间赵远山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会师父并不愿传授技艺于他,说是掌握这门技艺并非是好事。
“好……既然厉药师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但我话说在前头……”
“若是厉药师你吃不得苦……或是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没有这份天赋,我不想教了,我便会不教……”赵远山说罢,踉跄着起身将苏木托起。
“之后你无需喊我师父,我也不会收你做徒弟,能学到几分,得你自己。”
说完,赵远山走出闷了好几日的房间,坐在门槛上吹着晚风,唯一不美的便是,今夜见不着月亮。
离开时,赵小虎说是天黑,要送厉飞雨回小院。
“厉药师,谢谢你。”
苏木摇摇头,“我没做什么。”
翌日,天还未透亮,苏木便已起身修炼了一番拳与刀,施展几遍轻功,又吃下一大顿饭菜后走出小院。
“铛铛铛!”
金属敲打声不绝于耳,铸造房内,一口火炉内烈火熊熊,苏木手持铁棍,棍子一端连着一块烧的通红的铁胚。
赵叔今日没有传授其他,只是让他反复挥锤锻打铁胚。
铁锤与铁胚猛烈撞击在一起,火星飞溅。
赵远山一言不发站在一旁,暗暗点头,心中满意之余也有骇然,这厉飞雨难道也和苏药师同样是天生神力不成?
心中如此想,他口中却说了一句:“不够,还远远不够,唯有千锤百炼,才能得到一块好胚子!”
苏木只点点头,挥汗如雨不断挥锤。
期间,赵远山也有皱着眉头上前来纠正苏木的挥锤的动作,苏木会当即改过并记在心中,尝试一番后发现再挥锤时的确省力且轻松不少。
一连好几日,白日里苏木挥锤千万遍,夜里回到小院检查一番小家伙们的情况,将新药方尝试一番,之后他便修炼起长生拳与刀法。
兴许是白日里不断挥锤,苏木拿起刀来便也下意识往下一砸,只这么一下,回过神来的苏木一惊,竟是发现挥锤对刀法也有些增益。
“这倒是意外之喜!”
如此,苏木的日子过得颇为充实,仿佛回到了以往。
时间飞逝,转眼便来到五日后,苏木向赵叔请了几天假,那会赵叔的神情颇有些精彩,面上先是惊慌,然后是犹豫,继而是失落。
苏木说是几日后必定回来,赵叔这才面色好转,口中只冷哼一声:“随你。”
黄昏时刻,一名身穿黑衣,戴斗笠,腰挎长刀,面上挂一张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来到小池城五里之外,长云山脚某处。
不多时,树影之后走出一名头戴笑脸孩童面具的男人。
“可有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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