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墨没反对。
第一站林清墨就去了长河村,记忆中热闹非凡的村子,已经见不到几个年轻人和小孩,村头大树下,则坐着一排排老人。
林清墨没有理会老人们的好奇,径直走到林家院子,这里一样没什么人住了,林爱花的家锁着门。
“你们找谁?”身后传来问话声。
林清墨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斜襟的老妇人,满头白,背快弯到地上了。
林清墨试图在对方身上找熟悉的影子:“……你是爱花……阿姨的娘吗?”
老妇人抬起头,因为背很驼了,看人很吃力,她便撑着身体坐了下来。
“你是?”
林清墨一听对方讲话,就知道这人就是吴桂芝。
“我母亲与爱花阿姨以前一起在工厂上班,她很想念爱花阿姨,叫我来看她。”
吴桂芝耷拉着双眼皮,浑浊的双眼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她慢慢说道:“爱花过世好多年了。”
“什么时候过世的?”
“年走的,我记得很牢。我这老身子还进入了新世纪,她没福分啊。”
“怎么过世的?”
吴桂芝往地上恨恨地吐了一口痰:“该死的李国栋,把我女儿打死了,我女儿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那么冷的天气啊,他就那么狠心啊。”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林清墨面无表情地听完,直接问:“爱花阿姨的爹呢?”
“走了,天天喝酒,醉死了。”
“你现在一个人住这里吗?”
吴桂芝仰着的头一下低了下来,好像林清墨在揭她的伤疤。她摆摆手:“我女儿已经走了,你快走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十年前,这扇门从来不关,现在只住了她一人,反而关得紧紧。
林清墨出来后去村头坐了一会,很快就拼凑出了吴桂芝的生活。林爱花被他老公家暴死后,陪了一笔钱,这笔钱大部分都被林明达拿去盖房子了。从此两个儿子水火不容,吴桂芝干脆把心都放到小儿子身上。但等她年老没有体力帮助林明达时,却被林明达赶回旧家。
最孝顺的女儿早逝,留下的三个儿女就是秃鹰,只认钱不认情。
林清墨有个习惯,最好吃的食物留在最后面,她来长河村最想问的人是任优。看着老人们说到村里的八卦,各个精神抖擞谈性正浓,林清墨才问出最想知道的事。
“我听说,你们村里有个任家出了两个大学生。”
“任家,对,他们家两个孩子都很厉害。现在夫妻两跟在女儿身边,就在城里生活。”
“他们儿子呢?”
“不知道,他那个儿子书念得特别好,很早就离开长河村了,他们家很低调,就怕别人借钱,什么事都不说。要不是前几年村里修路有捐钱,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过得多好,啧啧啧……”
从吴桂芝落魄的样子,林清墨早猜到她所在的就是林爱花的上辈子。
“林小姐,你没事吧。”旁边的保镖和生活助理,见林清墨呆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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