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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隐秘心思（第2页）

洵溱言出肺腑，泛泪光，令柳寻衣心如遭重击，禁动容。

“谢府主、萧谷主、腾族长，他们他们、你你，嘴上说多轻松？可你心里明明一清楚，你和他们本无法分割，否则你何必在萧谷主和谢府主间苦心斡旋？何必挖空心思应付各大门派？又何必……继续留在座丹枫园？”

洵溱晓以，动以理，言辞愈恳切，“你刚刚那句‘与何干’，恐怕连你自己都无法说？”

“……”直至此刻，柳寻衣终于恢复理智，看向洵溱神变得复杂而忧郁，“你说得对，连自己都骗了……”

“离开朝廷，失去赵馨，前者于公，者于，皆令你心灰意冷，信念全无。”

洵溱叹道，“至于江湖中打打杀杀，成王败寇……如所料错，你从未真正在意，因你自幼在天机阁长大，整沉浸在‘皇恩浩荡’大雅堂，‘江湖皆草寇’早你刻在骨子里执念。你也许从未轻蔑过江湖中，但你&xeoo一直将自己视作庙堂正统，习惯了作壁上观，故而无法适应……亦无法融入其中。过去你吃皇粮，办皇差，凡朝廷下令皆天道，凡对抗朝廷皆叛逆。所以你本在乎潜伏在洛天瑾身边否危险，更在乎得罪多少江湖势力，甚至你连对手竟好坏都在乎，你只知道自己兵，他们贼，官兵捉贼天地义，就简单。你敢孤身一前往西域，在天山玉龙宫皮子底下抢夺惊风化雨图，也敢纵横南北，将中原武林搅得天翻地覆。说到底，皆因你一直将自己置身于江湖外，笃定自己迟早能够功成身退，归朝廷加官进爵，所以你看热闹……嫌事大。”

洵溱字字如刀，句句似剑，一字一句无深深戳进柳寻衣那颗愈激动心，以至于他目光越越纠结，呼越越急促，甚至连手脚都开始变得无处安放，无所适从。

“在你心里，武林盟主宝座，恐怕远及天机阁少保官印更加可靠。只可惜，你过于耿直，虽然身在朝堂，但骨子里&xeoo流淌着江湖儿女血。此乃天命，注定你永远无法朝廷建功，沦落江湖才你最终宿命。”

洵溱又道，“你替朝廷办差可以刀山海，避生死，但让你以江湖身份去明争暗斗……恐非你内心所愿，只碍于谢府主、萧谷主、腾族长些，也许……包括少秦王和，因们与你挚友亲朋、患难与共、难分难舍复杂关系，令你得随波逐流，去面对一些你本需要，也在意东西。更无奈，江湖争斗必会遇到诸如金复羽般心狠手辣劲敌，稍慎即万劫复，你仅仅可能命丧九泉，更可能累及无辜。笔买卖算都亏，你自然万分迷惘，也自然知何去何从。”

洵溱直言讳，令面沉柳寻衣变得些局促。他溢汗水双手自禁地紧紧攥在一起，内心犹豫挣扎于眉宇间绽放殆尽，即使成竹在洵溱，见状也难免感到一些意外。

似乎柳寻衣内心牵绊，比她预料更加繁杂。

“柳寻衣，你……”

“些事……一直藏在心底，莫说谢府主、萧谷主、腾族长他们一无所知，甚至连与歃血盟苏大哥，以及形影离唐阿富……都曾窥见分毫。”

柳寻衣声音颤抖地说道，“洵溱，你……真厉害。”

“他们难以窥见，因愚钝麻木，而因你……希望他们失望，所以存心隐瞒。”

“知者，洵溱也……”

“宁肯知！”

洵溱神一暗，语气竟些莫名伤感，“你怕他们失望，难道就怕失望？”

“……”

“柳寻衣，休以知道你在想什？”

洵溱轻哼一声，蔑笑道，“今夜能猜出你隐秘心思，并非洞若观，而你……存心露出破绽。你故意让知道，意图表明自己无大志，希望和少秦王放你一马，让你和西律武宗划清界限，？”

“你们在身上押了多赌注，岂能放过？”

柳寻衣苦涩道，“无论否愿，现身由己。西律武宗也好，贤王府、绝谷、湘西腾族也罢，都在身上打下可磨灭烙印，此生此世怕无法割舍。既然无法改变，又何必在他们面前长吁短叹，徒增烦忧？”

“那你什告诉？”

洵溱对柳寻衣解释将信将疑，“者说，你什在面前继续隐瞒？”

“一者，向你示诚，以盼能够以诚相待。”

柳寻衣神一禀，义正言辞道，“者，你聪慧过，而且置身事外，许多事看得通透，所以希望……你能帮帮。”

“帮你？”

洵溱一愣，“帮你什？”

“帮指条明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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