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瞥了他一眼,也不欲在这方面和他辩驳,淡淡道:
“随便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本王也只是就现在看到的事实说话罢了。”
“起码现在本王没看到几个走了仙道还心向人族的,所以自然不指望他们了。”
“既然你现在这样想,本王希望你日后到了更高的层次,也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他这态度让哪吒眉头皱的更紧,道:
“商王,就算仙无欲,又怎可保证神就有情呢?”
“是啊,无法保证,只是有机会本王自然要试一试。”
殷寿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目光深远看向远方,缓缓道:
“而且到了这一步,本王已经无法回头了。”
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殷寿看着哪吒平静道:
“本王自然知道这样做无法彻底解决人族困境的根本问题,但是本王所求的是只要改善人族的局面就好。”
接着他不再多言,留给哪吒考虑的时间。
哪吒也没再说话,他心思有些杂乱。
若方才所说的真的是殷寿的谋划,那他现在就可以告诉他,这会彻底失败。
且不说上了封神榜身不由己,所作所为皆会被封神榜掌控限制。
其次只要成了神便是天庭的人,想让他们拂照人族,当那位天庭之主是吃素的吗?
哪吒相信这绝不是殷寿的真实目的,毕竟他想到的这些就算殷寿不知道,凤九卿背后那位也不可能不知道。
那位既然插手了,他们想做的就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
所以起码殷寿所说的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既然要合作,这些应该确实是他要做的事,只是他后续肯定还有别的动作。
哪吒心思转动,不管如何,就殷寿目前所说,他们要做的事倒是确实不冲突,甚至有些契合。
殷寿想让人族上榜,而他的主要目的也很简单,只是想要截教的一些他在意的弟子不要上榜,这些人大多不是人族。
况且就算是人族,殷寿估计也没有非要让他们填榜的想法,他似乎是更想一些对人族归属感重的普通人族上榜。
截教的弟子太多,一些普通的弟子对截教根本没有归属感,哪吒也并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死活。
至于保住整个截教,他虽然想,但是却实在是没办法抱太大的希望。
况且这件事除了凤九卿背后那位,估计殷寿这边没什么能帮他的。
不知殷寿先前所说是否真心,哪吒倒是真心只是希望能让截教最后的局面能有所改变,那他所做的努力就不算白费了。
虽说是要合作,但哪吒也知道他们都不可能完全向对方交底。
他们能谈的无非就是想让谁上榜,不想让谁上榜的问题了,既然目的没有冲突,这合作便可以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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