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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姬如些害怕，默默躲到十六身边。

十六着他头，双紧紧盯着门口，宽慰道：“莫怕，兴许外头风大，门合紧，便被吹开了。”

她轻按姬如肩，“你在儿等，下去看看便。”

她一面说着，一面松开扶在姬如肩上手，转身提起衣摆匆匆下楼。

“阿姐！”

行至楼梯拐角时，姬如叫她，莫名地感到心悸，放心道，“你小心些。”

十六冲他一笑，过台子时驻足安抚乐姬舞姬几句，随大步朝着那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门走去。

夜里寒风呼啸，她&xeoo穿得轻薄，丝毫惧刺骨寒疾风。

台上琉璃灯又烧出了幽蓝光焰，恻恻地照在每个歌舞伎子身上。

松晏低头，见灯下她们影子忽明忽暗，残缺全——只剩胳膊，只剩脑袋，只剩脚掌

他大惊失：“琉璃灯，长明灯！”

世间传闻，琉璃灯能招魂聚魂，让起死生能，暂且论此言真假，总并个害玩意儿。但长明灯&xeoo正好与相反，它虽可做媒介授以法术，可要施此禁术，依赖灯下亡魂怨气。长明灯，本就一件杀散魂利器。

松晏攥沈万霄衣袖，语飞快：“先前鬼仙便借长明灯力让赵可姿得以修行，既然长明灯出现在此，那他应当也在此处。”

“长明灯吞心智，长恶念，”沈万霄沉声说，“他将长明灯放在此处，等得便今。”

两正说着，忽听楼下一声惨叫，紧接着更凄厉尖叫声接连三地响起——

“手！手！”

“！！！你头掉了！”

“脚脚见了！？”

十六身望去，只见方才好端端站在台上姑娘们眨间变得面目全非。她们身体以飞快度裂开，仿佛虚空中用锋利弯刀劈开她们皮，随极其残忍地割下她们四肢。

台子上四处都残肢断臂。混乱中，最一个身体尚且完好舞姬尖叫失声，十六瞳孔骤缩，飞扑上前：“小心！”

然而，等她登上台子，便见令牙酸“喀嚓”声中，舞姬那纤纤一握肢以可思议弧度扭断，鲜血从断口处喷薄而出，如大雨一般浇上她脸颊。

“阿姐！”

楼梯上，姬如脸煞白。见到一地残肢碎骨，他忍扶着墙剧烈地呕吐起，将久前吃下东西吐了个一干净。

十六闻声抬头朝他望去，中尚惊惧。粘稠血挂在她长长睫毛上，入目猩红。

格外突兀，飞光楼里响起哀婉凄凉琵琶声。和着悲戚乐音，空远缥缈唱声时远时近，间夹杂着几声婴儿啼哭，十分渗。

十六骤然瞪大双，顷刻间变得面无血：“无妄曲煞！”

她张皇失措，拔飞奔向姬如，衣袂翻飞成蝶：“姬如——”

十六嘶哑出声。

与此同时，一只冰凉如尸手抓姬如手腕。

姬如身子一僵，木然扭头望去——那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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