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乔从一小碗水饺里吃出来一大一小两个铂金戒指。
宁舒在一旁拍手“哇,恭喜你,你竟然吃出了戒指,你可能快要结婚了。”
严乔着宁舒,无数次在想,她怎么能这么可。
宁舒拿着戒指到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还在上面喷了桂花味道的香水,闻起来香香的。
戒指款式简洁,素白圈上滚着两条细小的线,两条线逐渐靠近,直到交叉,纠缠。
宁舒把戒指拿到严乔眼前,带着他走到灯光最亮处,指着内圈说道“我的这只刻的是你的名字。”
又拿出另外一只指给他“你的这只刻的是我的名字。”
她转头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似有星光闪烁,笑着问他“喜欢吗”
“喜欢,”严乔伸出手,视线盯着她的眼睛不肯放开,声音低柔,“帮我戴上。”
宁舒把戒指收了起来,低着头红了脸“现在还不行。”
她转头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再过二十分钟才到十二点,我想在跨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给你戴。”
她把小的那只递给严乔,认真地给他分配任务“你也得给我戴。”
严乔揉了下宁舒的头发,眼底突然有点酸涩“好,听你的。”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往楼上走“去屋顶星星吧。”
宁舒点头,跟在严乔身后上去。
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无论是严乔还是严礼,他们无论是上楼梯还是下楼梯,从来都是靠在右边扶手。
她想起老婆婆说过的话,多年前的除夕那晚,血沿着楼梯,流了一地,那两个孩子全见了。
她在这一刻才明白,他从不踩着左边上楼梯,是因为那里曾经有一大片血迹。
宁舒握紧严乔的手,两人一块上了屋顶。
今天的天气很好,星星很多,近处和远处的建筑缀着柔和的灯光,从千家万户的房子里照耀出来,给人间涂上一层温暖明亮的色彩。
严乔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宁舒身上。
宁舒把严乔也裹了进来,两人一块缩在他的外套里。
严乔抬头天,妈妈以前告诉他,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每个人眼里最亮的那颗星星都是不一样的,他们到的最亮的都是各自的已经去世的亲人变成的。
所以他和礼礼都喜欢抬头星星,喜欢盯着最亮的那两颗,好像自己也被星光温柔地注视着。
严乔转头问宁舒“你觉得那颗星星最亮”
宁舒抬着头,了好一会,指了指夜空“那一颗,还有那一颗,靠在一起的那两颗最亮。”
严乔轻轻笑了一下“我们到的一样。”
他也觉得那两颗最亮,深信不疑地认为是他的爸爸妈妈变成的。
如果礼礼此时也在这儿,跟他们见的应该也是同样两颗,这是最亲近的人之间才会有的感应。
严乔转头亲了一下宁舒的头发“明年过年一块准备年货吧,今年,辛苦你了。”
宁舒往严乔怀里钻了钻,像一只毛茸乖巧的小绵羊“这有什么啊,我去超市采购的时候很开心的。”
这份开心全是他带给她的。
“就是写对联的时候手有点酸,”宁舒笑了笑,“明年家里的对联你来写吧。”
严乔的声音有些失落“我的字不好。”
宁舒抓起严乔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喜欢。”
严乔捏了下宁舒的脸蛋“嘲笑哥哥”
宁舒认真道“没有,我喜欢你的字。”
严乔有点感动,她不嫌弃他的字,从来没有嫌弃过,一直都是他在无理取闹地吃方名雅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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