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平静的吓人,她看着顾行止,眼神里所有的温度和光芒都褪去。
她像是行尸走肉,如果说刚才是面目狰狞的是挣扎,那现在就是心如死灰的寂静。
她开始靠近顾行止,反倒是顾行止开始一步又一步的后退。
“这个故事很简单,也很无趣。我的确是被人在国外划伤的,不过不是万圣节。是在一个下雨天,我出门去买东西。路过一条巷子,那是一条又长又黑又脏的巷子。我在街上被人拉进巷子里,可是没有人来,因为下雨天很少有人出门。”
"那个男人一开始是抢劫我的钱,我为了活命,妥协了。本来这件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可惜没有。他要猥亵我,我不同意,他就用刀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就是你说的这道疤。"“我尽我所能的去反抗,可是你知道的,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就像你能轻易的制服我,取下我手上的刀一样。他制服了我,在那条巷子里猥亵了我,然后拿着我身上的钱跑了。”
“我流了很多的血,一直到第二天才被出门倒垃圾的人发现。他们送我去了医院,我活了下来,得到了这条难看的疤,失去了我的孩子。”
“对了,那也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这就是所有的故事,无趣血腥叫人背脊发凉。姜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讲完这个故事的,她平静的叙述完一切,看着顾行止。
“.”
顾行止后背撞到墙上,直至退无可退。他和姜觅有孩子吗?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可是这一切又那么真实。他的心在喜悦和痛苦中挣扎,他高兴的是,这世上居然有一个小生命是起源于他,最痛苦的是,他知道这个小生命存在的时候,他已经流逝了。
她眼神空洞,不知道想些什么。他自然的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的头按在肩头。姜觅是痛苦的,他也是痛苦的。他们的痛苦不相同,却都来源于这件事。
记忆仍旧没有想起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他希望姜觅只是为了报复他,编出来这样一个理由。
他想安慰她一句,都过去了,未来会更好。
就这么一句,他都没有立场和资格。
她跟顾延之在一起骗他,这件事会不会也是骗他的?顾行止这样想到,心里却又一个声音告诉他,她没有骗他,她说的都是实话。
不得不说,姜觅对于他来说是脱靶的存在,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
那个早就已经消失不见的孩子。
姜觅像是被人抽干了气力,就算是深埋在他的肩头,也毫无起伏。
顾行止低头看她,只见她两眼无神,没有光彩。这一番剖白,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其他。
他是不是错了,他是不是不应该去问这件事。
可是心底的那个声音,要他明白自己到底缺失了什么真相。
现在真相找到了,却是这样血淋淋的。
叫人不忍直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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