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刚刚不是你
倒是让杭司吃惊了,迟疑地问,“你是……睡着了?”
6南深点头,而且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什么忘记了,只记得自己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走向一个看似黑暗的地方。
直到他的手被另一只手给拉住。他回头去看,是杭司。杭司跟他说,别走了,别再往前走了。
6南深看看拉着自己的手,又朝着那片黑暗看过去,有这么一瞬他是对那片黑暗好奇的,很想知道有什么东西匿在黑暗之中。杭司攥紧了他的手,轻声说,6南深,你跟我走,跟我走,别再回头看了。
就这样,6南深一睁眼就看见了杭司,眼里倍感惊讶。一时间误以为自己还没从梦境里走出来,可既然不是在梦里,为什么她进来他没听见?
见他还是一脸困惑,杭司也是百般不解的,将一旁的椅子拉近坐下来打量着他,问他怎么了。6南深在杭司面前也没什么防备心,从梦里的情绪里走出来,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就是做了个梦。”
不料杭司还是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6南深被她看得也是一头雾水。杭司说,“我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前后都不到十分钟,你就睡着了,还做了梦?”
此话一出6南深有明显的愕然。
杭司将他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心中隐隐不安。“刚才的事……你不会是忘了吧?”
6南深的面色显出几分紧绷来,杭司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了,看来是不记得。这个确定的念头从脑子里闪过的时候,她只觉得一股子寒凉从后脊梁蜿蜒。
“你电脑里有小样,是我刚才给你的。”
6南深探身看了电脑,里面还真有小样的文件夹。他盯着电脑屏幕,目光变得严肃。杭司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她紧紧盯着6南深的侧脸,情绪变得欺负不定。
这么近的距离6南深能听见她急促不安的呼吸,甚至还有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的强烈。他其实也紧绷着,但在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惊涛骇浪,他将电脑移到一边,转身看着杭司,口吻认真,“也就是说,我刚刚是在跟你说话,对吗?”
“是。”杭司搁置一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但照你这种反应来看,刚刚不是你。”
“不是乔渊?”
“不是。”
“也不是陈凛和沈复?”
“如果是他们,我不会认不出。”杭司盯着他的眼睛,“刚刚跟我说话的人,像极了另外一个你……应该说,像极了另外一个6南深。”
她做了重点强调。
6南深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说是另一个他不准确。乔渊是另一个他,陈凛和沈复也是另一个他。
但另一个6南深,就意味深长了起来。跟他一模一样,甚至都骗过了杭司,能让杭司以为刚刚的那个他就是现在的他。
杭司说完上述话后想了想又问,“6南深,现在是你吗?”
6南深从她眼里看出深深压制的恐惧来,一时间心头酸楚,他说,“是我,杭杭,我是6南深。”
“那刚刚的那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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