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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卡门线外其四（第2页）
——要凭借被动式观测手段瞄准，然后……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广播的信号。
完全就是在公频，完全的明码，完全不屑于掩饰。
那个声音如此惊叹：【隼，你刚才说，“你居然还活着”……你是觉得，他很接近最初的向山？居然像到这个地步了？就连你也会一时错乱？】
向山与尼娅古蒂一怔。他们对视一眼，飞快交换自己的判断。
【约格莫夫那个混账……】
【就是那个叛徒，这家伙居然……】
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做出回应……
约格莫夫现在就在地月系？就在……就在……
就在地球附近！
【冷静，向山！】尼娅古蒂道，【可能只是人格覆面，骑士团对这个方向的研究……】
这个时候，拓拔轩辕十四愤怒地转开了自己手上的高能粒子炮。
神王的面前，出现了一名捷军军士。他比神王更早抵达、更早减。拓拔轩辕十四瞄准之前，这名捷军军士就从战场外抵达神王面前，为神王架起厚重的盾。
另外两名王庭护卫则小心翼翼辅助神王减。
神王隼·弗伊格特的目光对着太阳的方向，但是焦点却在星空之上。若是用人类的面孔来表现这一幕，他大概是瞳孔放大、视线失焦的神色吧。
隼脑海之中闪烁着无数画面。大脑异常放电，强制唤醒了许多他没有想要回忆的记忆。
过去的画面与现实重叠在一起。
22世纪初。
约格莫夫转过头，对他说道：“没错，我骗了你，隼。你攻击的是已经决定无条件解除武装、接受克莱恩管理的军队。现在，你已经和我一样，被‘朋友们’视作背盟者了吧。嗯，你现在依旧有机会纠正这一切。和你十八岁那一年一样，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真的吗？那个瞬间，你真的有卸下防备吗？
背对着自己的约格莫夫望着舷窗外那蓝色星球，叹息：“这个神情……你是在哭吗？没有眼泪的身体确实不方便——可是，为什么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我们生活在地狱之中。你比我更早见识到人类的邪恶、恐怖、残忍。我很抱歉，我以前是那样高傲，居然妄想着将你从地狱带出来……我也只是生活在稍浅一点的地狱里。我所在的地方，也是随时后可能滑入更深地狱的地狱……”
“向山那家伙，有一点倒是说得没错。只要置身在那样的环境之中，谁都一样。不管是哪个国家出生的人，只要在你的故乡的那一段时间长大，他们就会长成残忍的恶魔。人类就是这样……没错，我也是啊。毫无疑问。”
“向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狂信徒，只不过因为他是无神论者，所以信仰对象不是神罢了。而我在放下信仰的刹那，才意识到自己真正能做的事情。那虚伪的信仰，再也无法束缚我们……”
——我们曾经的信仰……
“你无法改变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贾库布现在在我这边。今夜，他们没有胜算。你有办法瞬间取得对方信任吗？你可以让他们相互信任吗？做不到的吧。但相反，你愿意留在这边的话，你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
已经自认恶魔的男人，对着刚刚失去信仰的战士低语。
【……隼……你现在……怎么样……】
含混的信号。
王庭护卫小心翼翼掰开神王颈部变形的装甲，找到给药舱，抽出随身携带的药剂置入其中。依旧还在运转的部件平缓地输送药剂。
神王回应道：【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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