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山的话倒是让蔡和东老脸一红,他自诩天赋不差,尚未及冠就已经深得蔡氏剑法的精髓,加上这些年来勤学苦练,一身剑术造诣不凡。
这也不是他坐井观天,自以为是。他的剑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他从少年时期起,就曾仗剑出游,亦是创下一番战绩的。
期间败在他手下的剑术名家亦是有名有姓的,只不过蔡和东练剑不是为名,所以大部分时候皆是关门切磋,输赢皆不外传。
同时他曾一人一剑杀溃过二十号拦路抢劫的匪徒,所以,他的剑术是经得起考验的实战功夫,绝非那些为了体现名士风流而佩剑装饰的世家败类可以比拟。
只是,今日一战,不仅让他过去的种种战斗经历成了一个笑话,也让他彻底认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就是他根本不了解军队,或者不够了解军队。在他看来,军队的操练之法根本不可能会存在武术高手,若是有,那也只能是那人本就是高手。
其实他的理解倒也不错,只是他忽略了战阵的威力,士兵本身日以继夜的训练的本能。还有彼此间默契的配合,不是区区武林高手能够抵抗的。否则,一个国家只需组织上千名武林高手就可抵过十万精兵。
当然徐云山是个异类。
先徐云山的武功早已达到当世武道巅峰,难有敌手。其二,徐云山乃是举世无双的统帅,熟悉战阵之道,能够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破解。
以上两点都是蔡和东所不具备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的情况,所以,蔡和东在见到了这些巡查司兵这些配合默契的战阵之后,感到束手无策的原因。
这也是徐云山计算好的,其实若是只派六个人,那蔡和东怕是再不容易,也未必不能破解,毕竟他的武功亦是不差的。
可是十个人组成的战阵,就不是蔡和东这种没上过战场的人能够应付的来的了,何况上阵杀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原先他拿刀的时候还充斥着满腔血勇,却被徐云山看了出来,故意打断,借故他不擅长使刀,要给他换把宝剑,一来二去的,好不容易激起的血气顿时消了下去,临阵对敌,胆气不足,自然就没有主动出击的力量。
胆气一泄,谈何亮剑?
原本被围着无法出手就已经够憋屈了,还被徐云山颇为毒舌的在一旁冷嘲热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顿时又躁动了起来。
这种躁动跟原先打算殊死一搏的血勇不同,这股情绪让他陷入更加焦虑和烦躁的境地之中。
徐云山见蔡和东已经开始焦虑,顿时绝对加把火道:“呀!这香都快燃了一半了,这蔡宫监还是没有出手的痕迹,会不会拿着剑就是做个样子罢了,其实他那蔡氏剑法根本就不足以拿出来现眼,只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罢了!”
说完也不管蔡和东什么反应,随即对那围着蔡和东的十名司兵说道:“你们听着,这蔡宫监武功低微,你们出手注意些分寸,将他绊倒就好,只要能摔出一点淤青就行。谁要是不小心划伤了了蔡宫监,那就是学艺不精,本官可是要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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