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回到寝宫。赤云靖岩望着坐在床边的顾希问道,“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大好了吗?”
顾希明白他的意图,他做了这么大的让步,自己也得有些态度,便说道,“我身体没事了。”
“那你去床上趴着。”
顾希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在床上趴下。
赤云靖岩也紧跟着上了床,跨坐在他身上。
顾希有些不安扭头看他,却见他从衣袖里抽出一根小细棍儿。顾希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此时,他想挣扎却怎么也动弹不了了。
赤云靖岩控制住他,冷笑道,“你说我要干嘛?我要好好教训你!”说着,就抓起他的双脚用细棍狠狠地抽打他的脚心。
顾希感觉脚心如火烧针扎般疼,忍不住大叫起来,“啊!疼!干嘛打我?”
“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竟然敢撞柱自杀?谁给你的胆子?”赤云靖岩一边说着手一点儿没停。
顾希疼得受不住,只能求饶,“啊!我说过以后再不会那样了,别打了!”
“没有那么容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长长记性!你的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去死?我没有追究你的家人,还大度的赦免了你的小娇妻。现在打你几下都不行?”
“我知道错了,也领你的情。别打了!真的好疼…啊!”
“不行!不疼你不长记性!”
顾希痛哭流涕,“活得好好的,谁愿意去死?你若不是那样对我,我怎会轻生?都是你逼的!”
“你!还怪我?死性不改!”赤云靖岩又加大手劲,狠抽了几下。
顾希惨叫连连,“啊!我当时脑子空白,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你去问问别人,哪个人活着不得忍辱负重?那些表面光鲜的王孙贵族,包括我在内都不例外。宫里的人要活下去,更要忍人之不能忍。你怎么就不能忍了?你就是受的屈辱太少了,还得多经受一些……”
“我以后会忍!我能忍!你别打了,脚打肿了,走不了路了。”
“没关系,你明天就在宫里休息,哪儿也不用去。”
“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喘不过气来了。”
“别装!我已经打听过太医了,之前让你做苦役也是问过的。你的体质干些活儿没事。打脚心还活血化瘀,有利于健康呢!”
听他这么一说,顾希心里五味杂陈。他罚自己之前,还问过太医?他比自己还要在乎自己的生命和身体。
赤云靖岩见他不出声了,连忙停下来。“怎么了?真背过气了?”
顾希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汗水说,“没有。”
赤云靖岩看着他浸湿的衣衫和一脸的狼藉,楚楚可怜的样子,下不去手了,便厉声道,“我警告你,不许再有轻生的想法,什么时候都不能有!你有儿、有女,有妻、有妾,这么一大家子人等着你呢,你怎么敢的?”
“我不敢了,不敢了!”顾希眼睛里闪着泪花,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赤云靖岩心软的不行,忍不住想去摸他的脸。但理智让他没有这样做。他故意板着脸说,“如果有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我会打断你的腿。不对,就不能有下一次!”
“嗯嗯,我知道了。”
赤云靖岩还想说什么,见他态度这么好,又咽下去。他捧着他的脚查看他红肿的脚心。
顾希有些难为情,轻轻地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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