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昭儿数年都不曾有过身孕,太后这才不停地往他后宫塞人。
但李昭儿知道后,总会闹上一场。
景和帝不得志时曾得李昭儿相助,把她放在自己心尖上,虽有争执,到最后也总会耐下性子哄着。
可他,终究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一次两次,他觉得李昭儿是真心爱慕自己才会如此,心中甚至有些隐秘的欢喜。可次数多了,景和帝就有些厌烦了。
看着张牙舞爪的李昭儿,他是真的懒得哄了。
锦玉的嘴角被打破了,伤口火辣辣地疼,可她不敢反驳李昭儿的话。她跪伏在地上,悄悄看向侍奉茶水的苏茵。
对上锦玉求救似的目光,苏茵做口形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宫婢,居然也敢幻想爬上龙床,当真是淫荡无耻!”
贤嫔将降位的委屈、在寿康宫受的耻辱统统泄在了锦玉身上,即使让她输了这场“战役”的罪魁祸是不再护着她的景和帝。
“放肆!贤嫔,锦儿是奉朕的命令跳舞,你凭什么出手伤人?”
“言语这么恶毒,难道平时的善良柔弱都是装出来给朕看的吗?”
“陛下,娘娘,都是奴婢的错。”锦玉按照苏茵教她的,一句一句说得诚恳,“臣妾卑贱之人,怎配让陛下和娘娘为了奴婢吵架。请陛下移步正殿由娘娘陪伴吧。”
锦玉演得很好,五分委屈五分惶恐,苏茵嘴角微微翘起。
一个跋扈。
一个乖顺。
在皇帝心情烦躁的时候,这种反差就更加明显。
这话落在贤嫔耳朵里,却成了火上浇油,“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本宫指手画脚!”
“够了!锦儿她不是什么贱人!宫女晋封宝林,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若每一次都闹出这么多风波,日后如何母仪天下!”
“朕看,这皇后的宝座还是另择他人的好!”
凤位,是景和帝给贤嫔的第一个承诺,她怎么也没想到景和帝会用这把刀来刺她的心,明艳的脸颊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眼泪夺眶而出。
“陛下……”李昭儿哀哀地看着景和帝,似乎满身的骄傲都被这一句话打碎了。
她能走到今天,也不是个蠢得,知道自己最大的依靠就是景和帝。
于是立刻变得低眉顺眼起来,好像自己是一只遭人遗弃的可怜小猫儿。
晶莹的泪珠子把皇帝的一颗心都砸碎了。
“昭儿,朕不是这个意思。”
景和帝动摇了,苏茵暗道不好,几步走到锦玉身后替她叩拜求饶,“都是奴婢不好,如果不是奴婢太后就不会注意到小主,请娘娘责罚奴婢吧。”
一边说,一边在锦玉肩胛骨上狠狠掐了一把。
锦玉慌忙跟着磕头请罪,
景和帝因苏茵的话,目光再次落到锦玉身上,锦玉慌忙跟着磕头请罪,她的舞衣款式保守,唯有肩胛骨处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俯身叩拜间,被苏茵掐出的红痕如同雪上红梅,看得景和帝呼吸一滞。
李昭儿自然也看到了,先前还可怜兮兮的小脸瞬间变得狰狞不已,狠狠一脚踹在苏茵心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陛下面前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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