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从十字路口拐了个弯。
正好遇到了一群放学的中学生。
众所周知,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好处在青春期,通常都是非常活泼与跳脱的。
顾盼兮小时候住的地方旁边紧挨着一栋中学,每次放学的时候,她都能从窗口听到高声尖叫和大闹的声响,其中还会夹杂着一群装社会人的孩子口中夹杂着的几句脏话。
可眼前的这一群学生,却给了顾盼兮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
无他,太安静了。
所有的孩子都非常有礼貌的遵守着交通秩序,人行道上,也不存在逆行的现象生。
时有结伴走在一起的小姐妹,也只是很小声的、用彼此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闲聊着。
互相走在一起的男生也会开玩笑,但不存在推搡、没有尖叫声,甚至稍高声调的分贝顾盼兮都没听到。
所有人都是用走的,没有一颠一颠又跑又跳的行为生,甚至顾盼兮跟在陈澄后面快走了两步,穿越人群的时候,和她视线相对的孩子,会主动侧过身让行,并且会回以一个客气的笑容。
顾盼兮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颇为新奇。
总觉得这些孩子看上去,像是演的一样。
这种新奇让顾盼兮跟着陈澄穿越过人群以后,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中学生。
他们仍旧维持着不疾不徐的步态,三三两两结伴走在一起。
顾盼兮收回了视线,跟着陈澄拐进了一条小吃街里。
同样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同样的礼貌靠右侧有序行走、同样的安静。
顾盼兮的视线转了一圈,又有了一个新的现。
这样热闹的小吃街之中,她竟然没在地上看见任何一片垃圾!
水泥路面上,新的就像是没被人踩过一样。
“你想先吃饭还是先逛街,对吃有什么偏好吗?”
“先吃饭吧。”
顾盼兮看到小吃,也确实有点饿了。
“这里有一家帝王蟹很美味,你要尝尝吗?”
顾盼兮有些走神,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一下头。
等两人从餐厅落座,等待上餐期间,顾盼兮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里的人,都这么安静的吗?”
看到陈澄有些困惑的眼神,顾盼兮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指,那些刚放学的中学生、还有小吃街上的行人,看起来好像有些太过安静了。”
“哦,你是说这个啊。”
陈澄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是这样的,在秩序之城中,公民道德是一个重要的评定标准。”
“像一些高薪的工作,或者特殊职业人群,比如警察、教师等,都会考核个人道德值。”
“并且道德值,会由系统进行实时的检测与统计。”
“换而言之,就是道德不达标的人,是无法在秩序之城中生存的。”
“所以哪怕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或者性格上有缺陷的人群,在这里也必须伪装成好人的模样,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得更加优渥的生存条件。”
顾盼兮闻言,露出了一点思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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