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之中,李靖耐心教诲女儿,言其行为恐令通心生不悦。李靖在席间早已察觉通之尴尬与不适。
如今,李靖对通之才情品性,确是颇为欣赏,认为其作为佳婿,实为绰绰有余。相较之下,李英之举止,似乎略显不足,难以匹配通之才。
在李靖眼中,通封侯之事几成定局,届时家门楣将与国公府相媲美。通年轻有为,未来再创功勋并非难事,必将引得其他勋贵争相追捧。若李英不能赢得通之心,其余勋贵之女中,温婉可人者比比皆是。
“阿耶,莫再说了。女儿已知错,当时只是气昏了头。”李英非愚笨之人,事后亦自觉失态失礼。然其心中对通情深意重,故而一时心乱如麻,举止间显出几分任性。
“罢了,日后闲暇时,不妨多往家庄走动。我看通性情直率,只要你们多加相处,必能相互了解,互通心意。”李靖公开表示支持,并鼓励女儿。
李英颔,不多时便陷入沉思,脑海中浮现与通共度的美好时光。正是:哪个少女不怀春。
李英返回长安后,仅在家中逗留两日,便整理行囊离去。她对红拂女言及,担忧父亲孤单,欲往泾阳陪伴父亲左右。
红拂女洞悉李英心事,遂任其离去。
“母亲,小妹分明是去找那通,您真信她所言?”李德奖对红拂女言道。
“就你机灵?”红拂女拍儿子头,李德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自那以后,李英时常造访家庄。起初,她举止略显拘谨,但不过几日,便逐渐放开。她与春夏秋冬四女相处融洽,家庄中诸多新奇之物,皆是她前所未见,令她兴趣盎然。
通对李英亦有了更多了解,见她性情率真。通暗自思忖:难道李英真对我有情?不然为何每次见到我,她都会显露羞涩之态。
通虽在情事上略显木讷,但他并非不明就里。即便李英努力掩饰,通仍能察觉其情意。
然而,通并未过多纠结于此。毕竟李英才十五岁,通认为她只是因青春期之故,思想尚未成熟,故而对通产生了少女的憧憬。
钢铁直男通在前世见证了爱情的强大力量,那才真叫人敬畏。尽管古代女子可能比后世更为保守纯真,但不可能尽是天真无邪,尤其是出身名门的女子。
君不见宫廷之内,争斗暗涌?君不见豪门大户,夫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其中又有几个女子,是轻易相与的?
通觉得春夏秋冬四女颇为单纯,心思不多,相处起来颇为舒心。
当然,这也不过是通自己的一厢情愿。
自从李英得知春夏秋冬四女亦精通武艺,她们之间的关系愈亲密。尽管李英非四女中任何一位的对手,但她仍乐在其中。
对通的思恋,因四女的陪伴而有所减轻。只有在练武之时,李英方能暂时将通抛诸脑后。
随着在家庄的日子渐长,李英对通的了解日渐加深。方知通不仅心地善良、仁义兼备,对庄子中之人极为关怀,鲜少讲究地位之别,待人亲和。且文采出众,武艺群。
时光荏苒,转瞬已至七月。田野间庄稼逐渐转黄,再过两月,便是丰收之秋。
通常在田间地头往返,春夏秋冬四女和李英紧随其后。佃农们见着通,皆热情招呼,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几人至一棵梨树之下,通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全然不介意泥土。
望着眼前数千亩即将丰收的良田,通不由得想起大唐之中,仍有无数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忆起了李绅之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通感慨良多,随口吟诵。
李英凝视着通,不禁出神。他真好,如此关怀天下苍生。在李英眼中,世间英雄,非他莫属。
春夏秋冬四女心思细腻,察觉到通的情绪。因此,她们并未对通阿谀奉承,而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
夜幕降临,李英与春夏秋冬四女沐浴完毕,正欲就寝,却听闻琴音悠扬,伴随通的歌声传来。
正是山高先生的名曲: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
有些恨像是一个圈,冤冤相报不了结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还将付出几多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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