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的拍击声不断回荡,两个一身运动服的女孩挥洒汗水,恣意飞扬。
球场边线外的休息区,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条理清晰地讨论工作。
“洛市屠宰厂污水部有员工将不达标的污水排放到二沉池中,已经处理了。”王梦将报告重点圈出,展示给焦裕寅看。
“是什么指标不达标?”焦裕寅问。
“d指标。就是化学需氧量,检测污水中有机物含量的指标。从二沉池出来的污水,后续不再有降低d数值的工艺了。”王梦将报告中的注解念出。
焦裕寅思捋片刻,说:“这样做只是不被坑而已,可证据还没有找到。从路芋听到的心声来看,这件事是焦华安主导的,那就不可能没有后手,大概率会安排环保检测部门上门检测,到时候想办法留下指向焦华安的证据。”
“好的,一般是环保检测部门接到举报电话后,委托专业的检测公司,一同上门检测。只要等检测公司上门,明确是哪一家公司,焦华安和他们之间的利益链好查。”王梦记录下工作备忘录。
焦裕寅提醒:“上门检测的事也要提防下,我怕他们在d数值检测手段上也动手脚。”
“明白。”
王梦整理好工作计划,然后给洛市屠宰场的污水部负责人去了一通电话。
双方工作效率很高,相应的应对之策基本定好。
王梦挂断电话后,和焦裕寅汇报:“现在检测公司一般采用高温消解法做d指标检测,有一定的时间周期,确实有做手脚的可能。”
王梦了解焦裕寅的工作习惯,提出问题、了解状况后,拟定解决办法,是他最终要听到的答案。
王梦继续说:“可以配置生物检测仪器,利用生物传感检测法,可以做到实时监测,这样实时出结果,就可以避免检测公司取样回去检测了。”
“可以,一天之内把设备加急配置好,这个事情你亲自盯。”
焦裕寅眼中闪过锐利的精光,从邮件中调取关于二姐焦华常的调查报告。
“欧姐的行踪信息进度一栏完全空白?”焦裕寅眉头皱起。
“关于欧姐的信息完全查不到了,全部被人特意销毁了。不过从医院那方面查到的线索,可以明确一点,焦华常确实流产过,而且是欧姐一个人照顾的。医院有个护工大姐记得,欧姐被一个右脸有个红色胎记的人拽走了。”
“红色胎记?”焦裕寅从脑海中快搜索,“是汤唯仁。”
王梦沉默听着焦裕寅的叙述。
“汤唯仁是我爸很信任的一个手下,他和我二姐夫是同一批的人。最初是焦家保安,他们俩身手都不错,我二姐夫就成了我二姐的贴身保镖,汤唯仁是我爸的贴身保镖。再后来我二姐结婚之后,汤唯仁就很少在我爸身边出现了,只有焦家之外的场合汤唯仁才会在我爸身边贴身保护……”
焦裕寅倒吸一口冷气:“是我爸……”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太奇怪了。制药厂的线索指向焦华安和焦裕申。在欧姐失踪这件事上,焦裕申和焦华安好像完全没经手,焦董事长又为什么会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焦裕寅摘下眼镜,捏了下两侧眼窝。
“可能……因为我母亲的事。”
睛明穴略微受力,胀的眼睛和头脑终于缓下几分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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