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差点儿去了他半条命,后来产后好久,他偶尔还是会半夜惊醒,确认她好好的,才能安心。
他就想,生一个就好了,再也不想让她受这份苦了。
后来他们去办了领养手续,带回来那天,羽毛刚满一岁,刚学会不扶着东西走路,她摇摇晃晃走过去小床那里,手穿过护栏的缝隙,拉了拉哥哥的手指,“呀”了声。
那时小小就笑,“羽毛肯定很喜欢哥哥。”
唐唐每年都去检查,除了体质格外弱之外,倒没有太大的毛病,只是语音功能受损,开口很晚,今年四岁才能多说几句话,但只会两三个字的说,口吃。
偃湖那里的房子,早早已经收拾出来了。
唐昊先去了趟公司,轻易不回来,回来总是要处理一下该处理的事。夏至没有陪他,在家陪两个小朋友。
夏至趴在飘窗上发呆,哥哥时不时地咳嗽一声,他体质太弱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生病,唐昊为此特意建了一座私人医院。
每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他都在那里。
羽毛把自己的手捂热,“羽毛,给哥哥,暖手。”
即便室内温度调得很高,唐唐的手依旧是冷冰冰的。
唐唐好的眉毛皱在一起,他的皮肤冷白,唇色很淡,透着一股虚弱和病气,本该形容憔悴的,但却被他过于贵气的长相压下去了,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恹冷。
他低头,了一眼羽毛,说“别,别学,哥哥说,说话。”
羽毛很认真地着他,“可是,羽毛,喜欢,哥哥,想和,哥哥,一样。”
唐唐生气了,抿着唇再也不说话了。
羽毛把哥哥的手捂热了,然后抱了抱哥哥,给哥哥盖了个毯子才跑走了。
羽毛和夏至一起趴在飘窗上,歪头说,“妈妈,我好喜欢哥哥。”
夏至了她一眼,笑道,“哥哥也喜欢你。”
羽毛就笑了,神采飞扬得几乎要飘起来。“哥哥真的太好了。”大约是遗传,无敌颜控,见好的小哥哥小姐姐,眼睛都会放光,但最喜欢的,还是哥哥。
夏至夸她,“你也好。”
羽毛了妈妈,难得母慈子孝,“妈妈也好。”
夏至又说,“爸爸好。”
羽毛摇头,“哥哥最好。”
不行,夏至不同意,“爸爸在妈妈心里最好。”
“可我喜欢哥哥,我觉得哥哥最好。”羽毛丝毫不让。
“那你应该说,在你心里,哥哥最好。”夏至纠正她。
羽毛点点头,扭头对哥哥说“哥哥,你在羽毛心里哦”
夏至“”
哥哥抬眼了她一眼,轻轻点了下头,神色恹然,一副知道了的样子。
羽毛是个话痨,一天能说无数句话,骚扰哥哥是一把好手,唐唐已经免疫了,听到了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唐昊回来的时候,羽毛正在哭,抱着哥哥的胳膊,把眼泪鼻涕都擦在哥哥身上,唐唐就那样垂着眉梢着她,时不时递张纸巾给她擦擦眼泪。也不说话,安静地纵容。
他挑了下眉,问夏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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