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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嫣轻轻一点头：“臣妾愿意。”

高淳唇边倏地绽开一抹笑容，他激动的一把抱住姜嫣：“好，愿意就好，以后朕会倾尽所能地待你好。你当初说朕后宫里的女人太多，朕让她们都走，好不好？”

姜嫣双眼不由得嗔了一下，她在高淳的怀着微微侧过脸：“皇上，您是要遣散后宫吗？”

“对，朕为你遣散后宫，除了有子嗣的妃嫔，其余的都让她们离宫。”

姜嫣严肃了语气：“此事不妥，且不说后妃出宫后处境难料，除了后宫里选秀来的妃嫔以外，还有几位属国的贡女，若是都这般退回去了，恐伤属国颜面。”

高淳不以为然：“无妨的，朕都想好了，选秀来的就封她们个郡君的衔，照例还有由朝廷养着，料旁人也不敢轻易欺负她们。宫外虽不比宫里过的富贵，但朕对她们无意，与其害他们困在深宫虚度青春，不如还她们个自由。至于那些贡女，回去时且带些赏赐，让国主们明白朕的态度便是了。”

姜嫣没料到高淳待自己竟如此情深，自己当时随口一句并不走心的话，竟被他惦念到现在。但是无论如何，遣散后宫并不算一件坏事，即便后妃们出宫后不能再嫁，也好过不知哪一日被拖去为皇帝殉了葬。

心绪幽幽地转了几个弯，姜嫣终于回抱住了高淳。

高淳的脸颊紧贴在姜嫣的耳侧，静默片刻后再次开了口：“朕听说离开的几日生了不少事，郭从戎在狱中疯了，薛淮宫外遇袭，袁玄晖在府内自裁，你跟朕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迟早要问的，姜嫣早已措辞好该怎么回答。

郭从戎是听闻皇后郭蘅自戕而亡，愧疚难当，因而失心成疯；袁玄晖设计刺杀薛淮被查实，此罪依律当处以极刑，未免被折磨，于是提前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可是高淳的脸色还是越凝重起来。他松开双臂，直视着姜嫣的眼睛：“你不该插手这些事。”

姜嫣心里一紧，然而紧接着又听高淳说道：“至少现在不该，多少人都在盯着你，你稍有动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你该等朕回来，由朕亲自出面。”

姜嫣沉下心，轻轻“嗯”了一声：“都听皇上的。”

次日清晨，高淳在早朝上将亲自拟好的立后圣旨交给礼部。

立后是一件极其繁琐的事情，在最终昭示天下之前，需要皇帝与朝臣们拉锯数个回合。朝臣们有赞同的，当然反对的不少，高淳早料到这一点，坚持不肯让步，再有冥顽不灵的直接拖出殿外廷仗。

他鲜少有过这般强硬的态度，众人见状，反对声渐渐平息，礼部遂拟定二月十八举行立后大典，同时大赦天下，遣散后宫。

除了皇次子的生母宁嫔叶瑰意之外，崔嫔因为收养三公主，并自请留宫，因而留了下来。宁嫔晋宁妃，崔嫔赐封号庆，晋庆妃；皇次子高权册立为东宫太子。至于高彬，受其母亲连累，封蜀王立刻前往封地就番。

所有罪臣论罪处置，所有功臣自然也得论功行赏。薛淮已经是司礼监掌印，官职已是至高，已是封无可封。其余众人该升职的升职，该行赏的行赏。

朝堂内外一片祥和安泰的景象，同时在潜移默化间，玄策军的势力正式重归朝堂，并被姜嫣收拢掌控。

只是一连十多日，懋王那头似乎一派寻常，没有任何动作，这倒是令姜嫣有些意外。自己当时使用霹雳手段处置了袁玄晖，懋王与其背后的皇亲们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偃旗息鼓。

他们向来肆意妄为惯了，因为无论犯下何种过错，最终都仅仅是小惩大诫。去年颖王家的世子打死一个六品官家的庶子，最终杖责二十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一条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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