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在灯火通明的靖安街上,忽而远远看见一个人正在街角神色焦急地东张西望。万川扬起嗓门儿唤了声:“殊同!”
这殊同便是万川的书僮了。名字当然也是万川给取的,因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好听的来,索性就取巧偷懒用了谐音,没想到却被父亲称赞“大有意趣”。
殊同见他师徒二人还在悠哉悠哉地踱步子,急得“哎呦”一声,忙跑过来,“我的爷,你怎么才回来!”走近了一看,万川成了个乌眼儿青,顿时吓了一跳,嘴里絮叨着,“完了完了,老爷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万川笑嘻嘻地勾着殊同的肩膀,问:“你怎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吗?”
殊同满头大汗,说:“老爷回来了,知道爷又去了聆花楼,正生气呢。小姐让我赶紧出来寻你。”
万川一听说父亲生了气,笑嘻嘻的脸马上丧了起来。
“姐姐呢?”
“小姐帮你撒谎,被老爷发现了,也正挨着骂呢。”
万川用求救的眼神看了殷九一眼,对方警觉地一愣,马上别过脸去。对于这一招,殷九已经太熟悉了。从小到大,万川一遇到什么需要擦屁股的事,就会用这种眼神看向他或者映月。
这一招百试百灵,可是今天不灵。殷九的困意来得很是时候,突然间就哈欠连天起来,好像沾上枕头就能睡着。他还没等万川开口,便匆匆地溜回了他的澜山院,气得万川直跺脚。
不知为何,父亲这一次居然发了很大的脾气,不仅姐弟俩糖衣炮弹的招数全不管用,连母亲在一旁也不敢说话了。万川的罪名是纵情声色寻衅斗殴;映月的罪名是蒙骗父母纵容弟弟;连夫人也落了个管教不严的过错。三个人虽然一言不发,可是眼睛却一点也没闲着,你一眼我一眼地互相发信号。他们都知道,侯爷再如何生气也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果然,侯爷动口不动手,声色俱厉地呵斥一番之后,便让姐弟二人各自回房反省去了。
等映月和万川走了以后,聂氏便让所有下人都退下。她知道丈夫素日极疼爱两个孩子,今日雷霆大作想必事出有因。她将一盏新沏的枫露茗端到丈夫面前,轻声问:“侯爷今日从宫里回来脸色就不好,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事情不顺心?”
();() 上官仁接过茶盏,一言不发只顾摇头,过了半晌才突然泄气似的长叹了一声,“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的眼睛。”
聂氏笑着朝丈夫看了一眼,随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边拨弄炉中的香灰边等待着他的下文。
上官仁将茶盏往几上一放,神思疲惫地叹道,“夫人有所不知,朝堂上的事情何曾顺心过?我看呐,这天下只怕很快就要改姓了。”
聂氏听了大惊失色,慌忙说道:“侯爷糊涂了,这种话怎敢乱讲?!”
上官仁疲倦地一笑,“我也不过是跟夫人唠叨几句,难道还能出去说不成?”
聂氏起身将门窗关严,又将廊上值夜的小厮也打发走,才又回来安心坐下。
“如今,王连年称病,避朝臣而不见,只受那国师蛊惑,一味地求仙炼药。现今的朝堂之上全是那国师一手遮天,今日甚至当众杖杀我军中一名官员。我等连番上书请求觐谒,可是王就是见也不见,放任那国师胡作非为!你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聂氏说,“只是我听说,那国师是已故王妃的弟弟,而且此人颇有些道行,如今又权倾朝野,侯爷可不要与他正面冲突才是啊。”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想与他正面冲突,他却早晚有一天要来找靖安侯府的麻烦。”
上官仁这时见夫人脸上神色忧虑,马上拉过她的手宽慰说,“夫人不必忧心,只要军中还认我手里这虎符,那国师再权倾朝野也是断然不敢怎么样的。”
聂氏温柔地一笑,“有侯爷在,妾身自然再没什么忧心的。只是今日侯爷训斥两个孩子的话的确有些说重了。”
上官仁也虚心地笑了笑,起身给聂氏作了一揖,说:“我先给夫人赔不是,稍后再去看川儿月儿。”
夫妻二人又闲话一阵,上官仁便去到女儿房里,见映月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因而内心更加自责。他心想,姐弟二人固然有错,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借题发挥,将朝堂之事迁怒于两个孩子,于是挨着女儿坐了,声声温言安慰。
();() 映月本就是最知礼懂事的女孩儿,只是从来没经过父亲责骂,因此一时委屈。如今见父亲亲自前来和解,也就渐渐收了悲声。又怕父亲还怪罪弟弟,于是趁机将万川与人殴斗的因由也一一说了。
上官仁素知儿子绝非酒色狂徒的本性,而且从小知书识理,怎会无故与人殴斗?现今听女儿一说,原来是替弱者抱不平,心中竟对儿子的侠气生出许多赞赏。
上官仁将要起身去万川房里,映月说她刚刚给弟弟上过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于是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万川来找映月,要她跟自己一起学功夫去。映月想起昨天给万川上药时,他说起聆花楼的清倌人如何被那秦焰欺负,说完后便非让她也学些拳脚功夫用来防身。她只道他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认真起来。
映月说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那些功夫防谁去?万川嘻嘻笑着说,就算不用防谁,以后川儿惹姐姐生气,姐姐收拾起来也省力些。一语说得两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姐弟二人来到澜山院,对殷九说起此事。殷九说:“月儿姑娘是女儿身,寻常的拳脚功夫难免粗野,而且也未见得就真能御敌。”他沉吟了半晌,突然笑了,说,“不如让殷九为姑娘另创一套漂亮功夫如何?”
映月还没说什么,万川先拍手叫起好来,“师父可要费一番心思了!我姐姐仙姿佚貌,师父可定要创一套配得上姐姐美貌的功夫才是!”映月被说得面露羞色,忙轻声呵止弟弟:“哪有人这样厚脸皮自吹自擂的?”
殷九见映月低垂着眉目,白皙的脸颊上若有似无地浮出两片如霞般的酡色,心中不禁“忽悠”一下荡了个秋千。他忙欠身一笑,说:“愿为姑娘一试。”
映月仍看着地面回礼,“如此便有劳殷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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