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到酒店,程知意刚享用完美味的晚餐,手机就弹出一条消息。
“到账五千元……”
程知意一愣,仔细查看备注后,才明白这是她这次出差捉妖的奖金。
她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财富带来的喜悦,好像自己突然变得富有起来,现在手头稍微宽裕一些,程知意决定给自己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
她从程家出来时,行李箱里只有几件春季的衣服,现在可以再买些其他季节的衣物了。于是,她下载了传说中的拼夕夕,这个平台非常适合她这样的贫穷女孩。
正当程知意在五花八门的商品中挑选得眼花缭乱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程知意的心头微微一颤,竟然有些不敢点击接通。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地响起,程知意沉默地看着屏幕。
系统好奇地问道:“知知,你怎么不接呀?这是谁打的?”
程知意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是我爸。”
系统似乎被这个答案震惊到了,停顿了一下才说道:“那……那你就接一下吧?”
其实不用系统提醒,程知意也会选择接通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后,双方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沉默在彼此之间弥漫。
过了大约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程晋源沉稳的声音,“知意,你现在在哪里?”
程知意:“在酒店。”
程晋源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没有离家出走……”程知意有些惊讶,她本以为程晋源会劈头盖脸地责备她一顿。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对于程家来说,她并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他们又何必为她生气呢?如果她是亲生的,刚一离开家,他们就会立刻出来找她,而不是等到两个月后的今天才打电话。
程知意心中泛起一丝酸楚和失落,但她努力压抑住这些情绪,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等待着程晋源的回应。
“我听说你办理了休学,这是怎么回事?”程晋源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程知意,你不是小孩子了,闹脾气也要有个度。”
程知意听到这话,心头一紧,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原本答应自己不流泪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有些朦胧。
她咬了咬下唇,开口道:“爸爸,我已经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程晋源听到这话,他沉默了片刻:“是的,你是个成年人,应该明白我和你妈妈的心情,亭亭一直是我们的遗憾,她好不容易回家,我们可能因此冷落了你。”
“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离家出走、休学,你这样,让我开始怀疑这二十年来对你的教育,是不是很失败。”
程知意的心像被尖锐的刀割了一样痛,她试图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但泪水却还是悄悄滑落。
程知意的双手不自主地握紧,仿佛要把心中的疼痛紧紧地抓在手里,她的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块石头,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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