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方才离开,谢君之便面色阴沉似水。
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如寒冰般冷酷,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光芒,仿若九幽之下的冥火,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王姨娘。
“既是春药,那你必定预备了一个奸夫。告诉我,那人是谁?现今藏匿于何处?”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似来自寒冷至极的深渊,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劝你斟酌好了再作答,你理应清楚我的手段。”
谢君之的语调虽平静,里面却是充斥着满满的威胁。
如凛冬的寒风,吹拂得人浑身胆颤,寒毛倒竖。
王姨娘“呸”地一声,却是不怕。
她的眼中闪过一缕浓烈的恨意,那恨意仿佛能灼伤人,“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小杂种?反正事已至此,我又何必告诉你呢?”
“我倒要瞧瞧你敢将我怎样?”王姨娘脸上挂着得意的神情,眉梢眼角尽是挑衅与不屑,“你莫要忘却,你祖母临终前的叮咛,你难道敢不顾及她?”
“你可真是你祖母的好孙儿,我看你是存心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
王姨娘笑得越得意,那笑声在这寂静的院落中回荡,仿佛在向谢君之宣告她的胜利。
好似,她料定了谢君之不敢拿她怎样。
谢君之听了她的话语,忽地也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盈满了自信与不屑。
这笑容在他那冷峻的面庞上绽放,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眼眸深邃不见底,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内。
许久,他才轻启薄唇,悠悠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如此,真是毫无长进……真不知谢松那蠢货看上你什么?”
谢君之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漆黑的瞳孔里充溢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蓄势待的猛兽,冷静的外表下潜藏着无尽的危险。
“你以为你这般说,我就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平静如死水,却又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王姨娘望着他满含笑意的面庞,不知怎地,心中竟生出一丝恐惧。
她不自觉地身子往后退缩,嘴里结结巴巴地恐吓着,声音却在颤抖,“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莫要忘却,我可是你父亲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处置我的事……”
“呵”谢君之垂头轻嗤一声,忽而在王姨娘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手臂快如风般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颈。
瞧着她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的模样,谢君之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他脸上虽是堆满了笑意,眼眸中却是一片冰冷,毫无暖意。
他看着王姨娘,仿佛在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王姨娘的叫喊越是痛苦,谢君之内心就越是畅快。
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这么多年来的隐忍与痛苦,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一旁的王姨娘的丫鬟和嬷嬷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不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祸及自己。
而龙二则是面无表情地站立在院子门口,宛如一座雕塑,坚定地守护着,不让任何人进出。
对着谢君之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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