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棠叹了一口气,“谨之,我不是在和你说笑。”
玄澈勾起嘴角,亲了亲沈婼棠的脖子:“朕知道。”
“先让朕亲一下,朕瞧见你这个样子,心里喜欢得紧。”
“你杀戮太重了。”
沈婼棠推开他,看着他,眼神很认真。
玄澈的手轻轻捏着她的后颈,低声道:“重就重吧,朕不在乎。”
“可我在乎。”
“杀戮太重,戾气便会重,万年之后,你就会是人人口中的暴君,纵然你做过再多的丰功伟绩,最后都会因为你这个暴君的名衔被抹去。”
沈婼棠不让他亲,玄澈心里不爽,冲着她龇牙。
“陛下冲臣妾龇牙,臣妾也还是得说。”
“他们只是说了说,对你,对我,对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损失,完全不需要因此丧命。”
玄澈不想和沈婼棠谈这些,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面:“囡囡,你我独处之时,就不要谈论这些了,好不好?”
“朕以后听你的,不滥杀无辜了,这总行了吧?”
玄澈的声音透过衣衫,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可单单只有仁政不能治国,朕何尝不想做仁君?那帮老奸巨猾的东西,我若是如你这般宽厚仁慈,早就被吞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沈婼棠温柔地摸他的脸:“臣妾知道你的难处,尤其你在这个位置上面,每天都被人算计,也许人人表面瞧着对你恭恭敬敬,背地里都想置你于死地,我一直都知道的。”
“知道还要责怪朕,朕心里委屈。”
“就这里,疼得厉害。”
玄澈握住沈婼棠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别人说朕,朕一点都不在乎,可囡囡说朕,朕很难过。”
沈婼棠扯了扯嘴角,没拆穿他虚伪的谎言,只是轻轻环抱住玄澈的头,任由他撒娇糊弄。
“往后,尽量不要再闹出人命,如果真的很过分,那你随便怎么样都可以,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的,不要连一个改正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耷拉着眉眼的玄澈不想答应,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不到,有一搭没一搭顺着沈婼棠的脖子往下亲,企图蒙混过关。
这次,沈婼棠没给他这个机会,干脆用手捂住他的嘴:“陛下若是不答应,以后都不能亲臣妾了。”
岂有此理,还有这等不合理的要求?!
玄澈看了她一眼,脸色阴沉,声音淬了冰一般:“朕答应了。”
“望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难追,难追。”
玄澈心里嗤笑一声,大不了以后就不要让沈婼棠知道就好了,毕竟他这人惯来说话不作数的。
“陛下,该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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