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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橘子糖（第3页）

不过数秒，他的电话又响了。

脸上闪过不耐，很快他再次接起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信息……是，我是在云州。与你有关吗？……你到底是谁？”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拧着眉：“不可能。”

数秒后，声音骤然加大：“我没那么好骗。”

这次挂断时他的表情古怪许多，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黑屏数分钟了。

线条僵硬到仿佛一座初学者雕塑的石膏像。

方尖儿小声道：“他怎么了？”

央仪摇摇头。

她不想打探别人的私事，于是转身：“有点累，要不要去那边坐一会？”

方尖儿当然答应：“好啊好啊。”

后来的十几分钟，只要央仪余光瞥过，就能看到路周长腿撑地，靠着护栏在消息，眉心比她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蹙得深。

他双肩微微下榻，身形佝偻向前，仿佛笼罩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和难堪。

临上车时，央仪叫住他。

“路周。”

男生唇瓣抿得白，眼神里尚有一丝迷茫：“什么？”

“你的手帕。”央仪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说：“洗干净再还你。”

路周心不在焉：“哦，没事。”

“你不舒服吗？”她问。

“没有。”路周缓缓摇头，“为什么这么说？”

“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他没正面回应，扯出很淡的笑：“你看起来好多了。”

央仪说嗯，而后点头。

对话到此为止。

回到车上，这次方尖儿收到了先前央仪送失败的那条【坐回来】，于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坐到后排。

后半程没了睡意，央仪尝试几次无法入睡，索性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偶然一回瞥，便能看到坐在副驾上，男生紧绷的侧脸。

想了会儿，她从包里摸出一颗糖，趁着方尖儿眯着双眼打盹儿，从椅缝中递了过去。

“吃糖吗？”

特意放缓的语气衬得声音愈温柔。

像被哄了似的，路周短暂地失了神。他松弛了表情，点点头：“……好，谢谢。”

央仪笑了笑，怕把方尖儿吵醒，压低声音道：“那天没来得及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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