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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第2页）

“等一会儿再找吧。”陆榆说。

店里没有客人，陆榆这一天大概也只有这一笔快递要发。

苏楠临走前交待他，长期合作的快递小哥在假期前三天不来取货，他便也不急，想着干脆等程憬忙完再一口气找齐所有，免得和这人在那个小小的柜台后面挤来挤去。

“维护系统很难吗”他着程憬两台电脑一个u盘来回折腾，感觉麻烦得很，便靠在柜台边上围观。

“还好吧，目前还没什么问题。”程憬的十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游走，“你感兴趣”

“只是不懂。”陆榆着黑色屏幕上一行行闪过的代码，“不懂就好奇。”

“这个系统是老孙做的。”程憬手上不停，分心和他聊天，起来也毫不费力，“苏教授这个店开了有些年头了，一开始都是手工入库索引之类的，都是陈温教授带着人一手操办。”

“前些年他跟老孙打赌，老孙输了，就义务给他做了这个系统。”程憬解释道，“然后每年来维护，这两年还全部大更新了一次。”

“今年换你来了”安娜走过来用尾巴缠陆榆的腿，陆榆弯下腰把她抱起来。

“老孙偷懒了。”程憬说。

“孙教授想锻炼你，他重你。”陆榆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安娜的后背，也和程憬一同着发亮的电脑屏幕。

“你这不是挺会聊天的。”程憬轻笑了一声，把u盘又换回笔记本上，“晚上还是照常时间关门吗陈温教授来锁门”

“陈老师把钥匙留给我了。”陆榆站着有些无聊，转过头窗外高大茂盛的树冠，“还把安娜的家当全都搬了过来。”

“你才来几天，这么信任你。”程憬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微微往前倾了点身子去屏幕上的代码，“陈温教授挺喜欢你的，很明显。”

“苏教授和陈教授要出去旅行。”他停下，陆榆也下意识地跟着屏幕，“怎么了”

“没事。”程憬眯着眼代码，手下有些试探地敲了几行。

“今天能维护完吗”陆榆他动作，随口问道。

程憬转过头来，认真地了他一眼。

“怎么了”陆榆让他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能。”程憬转回去，继续在代码间缝缝补补，“年度维护，不给钱，没有截止时间要求，不用玩儿命。”

那你明天还来啊。陆榆在内心默默吐槽。

来也行吧。他想。

现在好像也没有之前和程憬相处那么尴尬了，和程憬聊天也挺有趣的。

“要休息会儿吗”陆榆在柜台旁边站了半天，怀里还抱着只富态的安娜，感觉腿脚无聊，便换了个支撑腿，“你要喝水吗”

“不用了，做完再休息。”程憬仿佛攻克了什么关窍，又迅速地敲击起键盘来。

对方直接拒绝，陆榆便也不再坚持，他又了会儿，问“每次见到你，都在写代码，不累吗”

“不总这样。”程憬回答得很快，但说完这句，却短暂地停顿了几秒，才接着说，“最近比较多。”

“很辛苦吧。”陆榆着他的样子，感慨道。

“学习么，有什么辛苦的。”程憬仿佛并不介意，“以后有的是苦日子。”

“对。”陆榆发自内心地附和，问了一个他好奇很久的问题，“你是因为这个系统，才报苏教授的课吗”

程憬没有说话，陆榆垂眼着安娜的尾巴，不知被什么驱使着，随手撸了一把。

安娜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跳到旁边一座堆上舔毛。

店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昏暗了下来，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柜台上的客户资料本哗啦啦地翻动了几页。

“不全是。”程憬关掉几个界面，随手扣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来面对着陆榆，“起风了。”

“要下雨了。”陆榆望着窗外有些阴晦的天色，喃喃道。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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