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陷入沉默。
众自然舍得看齐修言去死,可现在被他一说,实在理由再求想明白,到底犯了多大事,要用得着天理难容形容?
齐川听着番话,总觉得心底滋味。
他教养出齐修言什样子,他心里清楚。
哪怕在牢狱中,他也从未低一下头,认一下错。
就算死,他也会真正认错,而今番话,倒像他肺腑言。
他如此诚挚,瞧着也像真心悔过。
若他真心悔过,自然极好。
可若虚假意演戏,他小云锦可办?
他怕机会试错了……
齐川陷入了两难境。
他目光落到齐修言身上,“起。”
齐修言也推辞,默作声地起。
因着上伤原因,栽了个趔趄,才站稳脚跟。
“对起,孩儿失礼了。”
齐川长一口气,站在了齐修言身侧,那双帝王敏锐目光幽深无比,对着他问,“今若你第一个救下她,你会豁出命去救朕吗?”
他声音很大,只确保他们两个听得到。
齐川目光始终盯着他,肯放过他任何一点反应。
“会。”
几乎犹豫,齐修言脱口而出。
倒另齐川感到意外,他更加步步紧逼,“何?若朕死了,岂如了你心意?”
“孩儿一个将死,就算父亲若真什事,皇位无论如何也落到头上,终难逃一死。若父皇出事,下朝局稳,留下那些烂摊子未处理干净,继承也定下,无疑当大楚百姓陷入水中,国可一无君,尤其在样节骨上,所以无论如何,也会豁出命救父亲,个恩怨,只大楚。”
“可你仍旧觊觎她。”
齐川心里一块大石头,他放下。
“孩儿敢,他父亲妻子,救她,心,但也因她父亲心上。”
齐修言始终无法承认自己对她一丝一毫觊觎。
他自己相信,齐川也会相信。
“心多一些?说其他多一些?”
“……”齐修言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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