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疥癣疾心腹患（第2页）
武则天叹了一口气，定定看着牡丹。
“一直信任肱臣，竟然成了自己最大敌，牡丹，你会知道，当年你父亲反对，对打击多大……”
“都说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正从斩杀你父那时起，才启用酷吏，鼓励告密，因再也无法信任谁……”
牡丹默默听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从周真和武则天两忆里，十年前那桩旧案逐渐清晰。
在牡丹看，个世界非黑即白，很多事也绝对对错。
裴氏一门世代忠良，骨子里反骨。过，父亲对李唐说忠臣，对武周而言就叛逆……
“所以，牡丹对您恨意。管父亲杀身成仁，舍身取义，过都时局下个选择……”
牡丹淡定和豁然，让武则天再次诧异。
她相信，牡丹话并非谄媚示弱。
个年轻女子身上，总一种谜一般感觉，那一种越年龄豁达和睿智，倒像她父裴炎那般迂腐耿直。
于，武则天语气也缓和了下。
“牡丹，从见你第一面起，就觉得你很特别，所以对你青睐加。纵使知道你裴炎女儿，也丝毫防备。”
“封禅大典毕生所愿，让你和周真前准备，正因对你寄予厚望。可惜，你让失望了……”
“牡丹能力限，能让大典尽善尽美，甘愿担责。但牡丹亲所见，周真对大典竭心尽力，只该妄议立储事，也罪至死……”
牡丹此时无心自己开脱，只想救出周真。
“他岂止妄议立储事？他简直妖言惑众，危言耸听……”
“陛下向广开言路，从谏如流，&xeoo因何总闻唐变……”
“闻堂变？你们得寸进尺？”
一提到李唐，刚刚缓和下气氛又紧张了起。
“牡丹，朕一度以，同女子，你会和你父亲一样，和那些迂腐偏执男一样，想到你也心思唐！”
“牡丹思唐，天下民心思唐。”
“民心思唐？此番封禅顺利进行，就说明朕登基称帝、革唐周上承神意，天命所归！”
“陛下确天命所归，也千古一帝，牡丹敬重陛下，天下臣民拥戴陛下。但太子位关乎国运，百年，帝国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似乎你一个女冠要考虑问题？”
“牡丹原本并关心此事。天时国运，一切皆定数，奈何此事牵扯进了太多，想再看到无谓牺牲……”
“定数？什定数？”
“陛下要听真话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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