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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乞丐（第2页）

烟堤又端了一碗羹，拿上馒头一并给涂墨，“你现下宜食辛辣，特意留了碗放胡椒。”

“多谢。”

涂墨伸手接过碗，端在手里。

“可怜可怜，善，施给点剩饭……”

门外忽然传一道尚带几分稚气声音。烟堤刚把头探出屏风，就听欧玉商耐烦道：“去去去，大早上别在碍事！”

瘦瘦小小身影在门一闪，低头瑟缩着，似乎些失望，又很快被熙攘群挡去。烟堤诧异地看了欧玉商一什反应，搬起地上一个坛子，要往院送去。昨夜给涂墨和那个汉子下，正坛子里药汁。

烟堤才想起好奇，“药现成？”

欧玉商爱惜地拍了拍坛子，“陈芥菜卤。从前游历时，在一处寺庙里见到僧用个救治高烧病。借居他们寺庙做了半个月义诊，临行前，那位僧教了制作法，又赠了一坛。如今医馆里存着芥菜卤尚需几年才能成药，能用暂时只一坛。”

刀疤汉子默作声地坐在一旁，他兄弟身强力壮，半夜时就退了烧，下睡着。听见欧玉商说话，他突然出声道：“你一坛多少银钱？俺全要了。”

欧玉商冷冷看他一，“卖。”

“你！”

刀疤霍然起身。

“诶大哥莫急！”

烟堤连忙迎上前去。

“大哥且听说。位小郎君昨夜如何凶险，大哥瞧见了。大哥兄弟，也了半宿高热？即使你们把药买去，自家用药，起热，大夫又应对呢？

“况且医家讲千千方，要万一用得对症，本事，一剂药下去要了命可得了？

“大哥兄弟遭了劫，面就合该平顺，再用着药了。即使真个万一，随时过就了。咱们医馆就在里，又跑了，大一坛子药，也会一下就用完了。你说？”

她一面条理分明地劝着，一面悄悄示意陵游赶紧把坛子搬去院。余光忽见一道黑影从门口闯进，先往西一闪，惊叫了一声，又往东侧屏风窜去。

“涂墨！昨天放过了你，你别蹬鼻子上脸，客都催了，你敢躲在里偷耍滑，翅膀了！”

恶狠狠叫骂声响起，伴随啪一声。

陶碗落地，砸出刺耳声响。

欧玉商反应过，拔往隔间走，“干什呢！”

烟堤扭身跑出了门。

陵游把坛子藏好，放心地拿一把茅草盖，再堂间，就听屏风吵吵嚷嚷，而刀疤着脸坐在外头。他茫然地左右看看，转脸见烟堤大步迈进门，身跟着一个挎着刀青年衙差。

他唬了一跳，扬声道：“师，师父，衙差官啦！”

里面争执声骤止，一会儿，欧玉商和那家具行冯掌柜一前一走了出。

烟堤三言两语向那衙差讲清了涂墨带伤昏倒、掌柜诬陷逼迫原委，恳切道：“请官替们做个主，纵再大生意，也能叫搭进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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