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
比干老泪纵横,颤抖着匍匐在子雀身前,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出口。
全场寂静无声,一众臣子恭敬下跪,头埋得极低。
子雀沉默无言,持枪上前,一步一步来到白药与帝辛身前。
他看向白药,看向这个自己的血脉,刚要些什么,却被白药用眼神制止。
子雀收回视线,手中长枪消失,对帝辛抱拳,微微躬身道:
“参见大王。”
帝辛终于绷不住了,面色涨红,起身三步作一步,前所未有的激动令他手都有些发抖,搀起子雀,一时间也不知什么好。
“先……先祖不必多礼。”
他呼吸粗重,心脏怦怦直跳,凝视着身前的青年。
真是子雀啊……
即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位战功多到编撰成书的战神出现在眼中时,帝辛也怀疑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他瞥了某个角落一眼,一位有修为在身的宫廷画师对他点零头,他才松开了子雀。
子雀又来到白药面前,躬身行礼道:
“参见……大祝。”
“神将请起。”白药微微颔首,随后看向群臣道:
“着太师闻仲点兵三十万前往兖州与叛军对峙,武成王黄飞虎点兵二十万南下三山关与邓九公汇合,进攻蛮族。”
罢,他与子雀一同消失在原地。
…
片刻后,他们出现在摘星楼。
子雀凝视白药良久,轻道:
“我居然为了谎言战死沙场。”
白药听了也不恼,反而笑问道:
“谎言?谎言能让你出现在这里?”
子雀闻言,眼中似有迷茫。
生前绞尽脑汁地立下战功,只为堵住王族的嘴,防止内乱发生,守护帝国直到新任大祝诞生。
死后,灵魂被新任大祝送入神庙,自那时他才发现,所谓的界根本不存在,先祖们一个又一个的被大祝送进神庙。
但他确实得到了长久的平静,某种力量让他没有任何忧虑,沉睡至今。
可……
子雀刚才被国运之灵唤醒时,看到了四神。
那四座代表不同权柄的岛屿,是日月川风四神。
这证明了神真的存在。
子雀忧郁的眼眸微微垂下,道:
“我由国运凝聚而成,而真正的大祝们又掌控了国运,你甚至让四神也出现了。”
他顿了顿,与白药对视,迟疑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大祝?还是……帝。”
子雀在白药身上感受到类似四神的气息,偶尔气息还会变得比四神更加超然。
凌驾于日月川风的,还能有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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