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里只留下了阿那和卡鲁格,卡鲁格没动,站在原地。
阿那上下打量卡鲁格,今天他穿得也算正式,服饰颜色和饰品相得益彰,应该是星辰给他打扮的,如果不是额头上的印记,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帅气小伙子。
“说说吧。”阿那翘起二郎腿审视卡鲁格。
“说什么?”
“说说当初为什么不阻止弗伽诺耶。”
阿那说的是为什么弗伽诺耶挑起战争的时候卡鲁格不阻止,当时四位天神都不阻止,一定有内情。
“为什么……因为……我当时不在……”卡鲁格很想撇清关系,但是他瞬间认怂了。“好吧……是因为弗伽诺耶受了……受了蛊惑……天神的蛊惑……我大致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阿那,就算弗伽诺耶不做这件事,结果也是一样的,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
卡鲁格低下头看着脚面。
“你是想包庇做坏事的天神?”阿那投来凌厉的目光。
卡鲁格咽了咽口水,并不想否认。
“所以永恒的生命体都应该被湮灭?那我呢?黎宁呢?你们天神呢?我们都是永恒的生命体,我们到底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这个世界的生命吗?”阿那提高音量,略显不快。
“永恒的生命体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影响了秩序之源,你见过秩序之源,你也知道那东西需要回收生命的能量,如果生命不进入湮灭,秩序的进程就会不平衡,有开始就有结束,秩序是轮回的……”
卡鲁格一语道破秩序的循环机制,这不是他能掌控的范畴。
“所以是你们几个创造了太多永恒的生命体从而破坏了秩序,湮灭秩序的天神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最后弗伽诺耶成了替罪羊?”
“是……”
这就是真相。
“你既然你知道弗伽诺耶是受了蛊惑,那十年前我去找弗伽诺耶报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兰乔报错了仇!”
阿那很激动,声线颤抖。
“当时你说弗伽诺耶抓了古拜占,那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来对付你,再说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我心想反正你要报仇,不如就把这事情烂在肚子里……”
卡鲁格嘟嘟囔囔的,他想把自己的责任择干净,就看阿那信不信。
“好,那时候你是小孩,一个人躲在山洞里生活,你也有你的无奈,咱们既往不咎了,可是事到如今,我依然活在你们的蒙蔽中,卡鲁格我问你,天神也想除掉我吗?这一切的根源是不是我?”
“这个……我不想除掉你……其他天神……我就不知道了……”
卡鲁格微微摇头,不敢再说下去。
“呵!那就是有,是哪个天神,我去会会他!”
阿那哼笑一声,觉得很滑稽,果然是有天神在背后给自己使绊子,与其浪费大家的时间,还不如面对面打一架来得痛快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洛卡的事情是莫里斯蛊惑了弗伽诺耶,天阶号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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