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灯下看美人,风荷寡淡的脸也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清丽几分,一曲罢,放下琵琶。
槐序靠在椅背上,身形放松,轻拨腰间金算盘,道:“你祖籍西北?我听你咬文嚼字间带一些不同于吴越方言的音调,你怎么到这里的?”
“是,奴家是天水人,至于我怎么来到这里的。”
风荷掩唇轻笑,神态平和,娓娓道来:“我把自己卖给人伢子,跟着人伢子来到江南的呀。”
“自己……卖自己?”
风荷点点头,她的声音很温和,说起自己的前半生就像是母亲悲悯自己孤独的、正在遭受苦难的女儿。
“很奇怪吗?长兄要娶妻,奴家早晚会被他们换婚或卖掉——卖给男人、人伢子,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死了也要卖给别人配冥婚,若是出钱够多奴家怕是要被活埋呢。”
“他们生奴家不过是意外罢了,女孩儿在他们眼中不去一条狗。”她轻描淡写说出足矣令天下大多数父母战栗、痛斥的话。
慧能低头轻诵佛号,在安静的房间分外明显,槐序在桌底悄悄踩了他一脚,让他闭嘴,用眼神示意风荷继续。
风荷无声笑笑,继续道:“卖了奴家,全家就有饭吃了。可奴家不服,他们希望我死,只给了我一口饭吃却盼望我为他们当牛做马。”
“与其这样,还不如去奴家自己提早下手,或许能争取一线生机。所以奴家把自己贱卖了出去,钱还给他们算还了生养的恩情。”
“前朝赋税、连年天灾,逼得百姓走投无路。奴家不想死,挨饿的滋味不好受。”
“奴家还记得小时候偷摘的榆钱,真香啊,肚子被填满的感觉真好啊。”
“卖给人伢子不外乎几种——做大户人家的丫鬟、入青楼、当童养媳······奴家不够机灵、长相不美、身子又瘦弱,当大户人家的三等洒扫丫鬟都被主家嫌弃,说像主家不给奴家吃饱饭一样,唉,真是百无一用。”
她自己都轻笑出声。
“奴家随人伢子辗转多地,身边的女孩儿越来越少,好看的、身份不好说的,卖去青楼,青楼也分三六九等啊。”
“资质好、长相美兼之年龄小的,就做了扬州瘦马、西湖船娘……啊,污了贵客的耳朵,实在不该。”
归舟微微低头,不知想些什么,慧能闭眼默念佛经,槐序抿抿唇,道:“不必如此,继续说吧。”
“有造化的,被人买走做了妻妾,卖进高门大户做个丫鬟,也是好去处。不好看的,卖做童养媳、粗使丫头,多是些下九流的行当。”
“下九流能吃饱也算不错。有衣穿、有食吃就是奴家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如今这样,已然是奴家的造化,奴家心满意足。”
“那年妈妈来挑人,奴家上前抱着妈妈的腿哭求,妈妈心软花了二百个铜板买我回去做粗使丫鬟,替姐姐们扫屋子、买点心……有幸见过行几次,当真是牡丹倾国色啊。”
她的神色迷醉,感叹那位行的好颜色,像是陷入一场经年的美梦,不愿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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