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不去。眼下秋色正好,桂花应该已经香了吧。”
桂花当然香了。可是,它就是香了一园子,也解不了海棠隐隐的忧伤。
哪里是在逛园子啊,一脑门子官司,真正是剪不断、理还乱。左顾右盼好多次,园子里都只有碧云陪伴的身影。这穆王殿下真是捉摸不透啊,对人好的时候,能让人甜到心里去;可一翻脸,竟是冷漠绝情。
轻轻地叹一口气,明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王府待着,可她见不到他,这算不算没有缘分?
失落地回到凝晖阁,恹恹地看书去,碧云担心她,便去找田嬷嬷商量。
“嬷嬷,你可觉得夫人这几日情绪不大对?”
“早发现了,要不让你们去园子里走动?散心是小事,我是希望夫人可以遇见王爷。他们二人,似乎在闹别扭。”
碧云惊讶:“嬷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还怕是王爷腻了咱夫人呢。”
田嬷嬷摇头:“绝不是。王爷要是腻了咱们夫人,就该找别的侍妾才是。可这几日,行云殿太安静了,分明是一个侍妾都没召过啊。”
这可真是经验之谈,相比之下,碧云这种愣性子,实在不能理解男女感情的微妙。
“那王爷是在生气么?夫人脾气那么好,不可能惹王爷生气吧。”
田嬷嬷横她一眼:“你要是总这么不开窍,以后别来跟我说夫人和王爷的事儿,还免我担心。”
碧云更摸不着头脑了,田嬷嬷怎么也突然生气了呢?
“这屋里就数田嬷嬷最老道,不听您的听谁的啊,当然是要与您商量了。”虽说为人耿直了些,拍马屁的功力也是有的,只是不常使,没那么得心应手罢了。
果然田嬷嬷一听,心中满意度大增。
“我也总在凝晖阁,知道得能有王爷身边人多?之前夫人住行云殿,小保一天来多少趟凝晖阁啊,你忘了?真是浪费人家心思,舍近求远。”
碧云顿时脸红。她虽在男女之事上木讷害羞些,可她不是傻子好吗?
“嬷嬷是说,小保一定知道原因?”
总算还没有笨到家。田嬷嬷的气顺过来了:“我要年轻三十岁,我自己去,瞧你费劲的……”
碧云效率也是不慢,瞅个空就去了行云殿。小保正打算去备马,伺候穆王出门。见碧云巴巴儿地来找自己,又是意外、又是欣喜。
碧云不会做那些姿态,老老实实地将来意说了,并说崔夫人在凝晖阁可不算好,瞧着跟以前一样开开心心,事实上私下里老是魂不守舍。
小保一跺脚,说还不是殿下不让回,她偏要回,殿下就生气了,这几日殿下脾气不好,连他也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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