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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讲个故事（第2页）

质本洁来还洁去，人间于我有何哉。

6秀夫已经观察李渊好一会了，见他始终不将锁链扣实，不由温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渊信口胡诌：“丞相，孤……我觉得，这样已经达到了太傅激励士气的目的。”

6秀夫眉梢微挑。

李渊：“不将船只之间严格锁起，万一遇上什么变故，也便于船只及时散开活动。”

6秀夫若有所思：“你随我来。”

几乎走过每一处地方，都有军民过来向他问好。

6秀夫微笑着一一回应，准确叫出了每一个人的名字，就连打水的士兵都没落下。

李渊跟着他去见了张世杰。

因为海湾之事，张世杰正在大雷霆，颇为恼怒自责。远远望去，仿佛有实体化的阴云，密密地盘旋在飞舟上空，暗淡无光。

“怎么不开窗？”

6秀夫走过去，月白色的衣袂曳如烟云，他推开窗，海上微弱的一线天光便投射进来，照亮了室内。

“君实”，张世杰看着青年，长叹一声道，“你可以来骂我了。”

6秀夫摇头，在对面坐下：“乱说，我如何会骂你。”

他神色温和：“近来船连成片，人皆危之，许多都跑到我那里去长吁短叹。我担心你，便过来看看。”

这个“人皆危之”，到底因什么而“危”，张世杰心中很清楚。

他眉毛立即竖了起来，像是被狠狠地冒犯到：“6君实，连你现在都反对我，觉得我做得不对了吗！”

“你的方法没有错”，6秀夫神色沉静地说，“只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他清丽的眉宇间带着一抹悲伤和包容，缓缓道：

“国家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而你我，又站在了这样的高位。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从容做好手头的每件事而已，战斗，厮杀，安定，或者……死亡。”

张世杰原本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却很快被他安抚下来：“君实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6秀夫抱起一本书，对他眨了下眼，“我今天只是来看看太傅大人而已。现在，我要去给官家上课了。”

张世杰：“……”

气炸jpg

明天他就在军规里加上这条，绝对！不许！话说了一半就跑！

张世杰沉着脸地站起来：“我也要去听课。”

6秀夫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才是太傅，官家的老师”，张世杰气恼地大步走出船舱，“想来君实不会介意我去旁听吧！”

6秀夫轻笑着一展袍袖，伸出手：“当然不介意，世杰先请。”

一旁，李渊见大宋将相二人相谈甚欢（？），正准备找个机会溜掉。

6秀夫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李渊：“……”

行吧，这鱼看来是摸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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