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因为我的能力,我去过很多不同的平行世界,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李秋的话语似乎指向了李齐佑,“你和我比谁都清楚,这些世界的最终结果,结尾要么是死亡,要么是毁灭,就连我那个看起来最完美的世界,也见不到新生,终究也没有逃过被毁灭的命运。”
李秋的话让李齐佑皱紧了眉,神情多了点困惑,他眼神微微闪烁,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莫名地,我感觉到李秋正在看着我,他的目光灼烈,仿佛要将我烧穿:“你是幸运的,李齐佑。”
“这个世界的你或许过往悲惨,我不知道你孤独与否,也不知道你幸福与否,但此刻我自内心地羡慕你,”李秋说道,“你抓住了我在其他世界未曾见过的‘唯一’,你或许能看到那个我们都看不到的未来。”
突然,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手掌落到了我的头顶。
“??我没有时间了,”李秋说道,“很高兴能遇见你。”
他特意顿了顿话语:“把你们的剑拿出来吧。”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李齐佑唤出“真言”,将其紧握在右手中,而我则是唤出了“虚言”,微微偏头,等待李秋接下来的话语。
“破除‘境界线’需要极近神明,极为庞大的能量,光靠你们现在的能力,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会为你们提供点帮助,”李秋收回我头顶的手掌,并拍了拍我的肩膀,“事不宜迟,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开始吧。”
我和李齐佑对视了一眼。
“像我之前教你的那样,”李齐佑说道,“不必顾虑。”
我与他的剑尖抵着“境界线”的屏障再度交汇,强大的能量卷起巨大的气流,将我和李齐佑的头衣摆掀得胡乱舞动,几乎快要将我们掀飞。
可我手中的剑仅仅是刺破了一条裂缝,略微移动了些许距离,远远达不到“破除“的要求,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力量对“境界线”几乎没有太大的作用。
而我左侧从开始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冷帅,此刻突然浑身僵硬,双臂高频率地颤动起来,就像是在经历什么巨大的痛苦。
尽管有些在意,但我现在自顾不暇,光是维持这种强度的能量,我就已经灌注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和精神力。
身后的爆炸声隔得老远传到我的耳中,而现在那声音似乎更加清晰起来。
“我很庆幸,这个世界的李齐佑,还有你。”
李秋的声音忽远忽近,正当我准备开口询问时,他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们手中双剑陡然变强的能量,而那股巨大的能量,将我们的剑尖迅地推动到了几乎抵肩的位置。
我未说出口的话在舌尖翻滚了几秒,最终被吞咽,沉默在喉间。
对面的李齐佑紧咬牙关,颈侧青筋微微暴起,眼中阴沉死气漫布,瞳间不见半点光芒。
我明白,方才李秋被我打断的那段话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他或许在思考,另一个世界的他,在某个时间节点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因此,他的妹妹没有死去,他也没有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也不会孤身一人走过那么长的路。
他是否在自责自己,自责自己当时没有做出正确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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