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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第2页）

“你在想什？”

姜馥莹主动搭话，“过一会儿就到了，算远。”

“在……记路。”

常渊指尖动了动，继续安放在身前，将自己全然交给她，由她引领着方向。

“能记？”

姜馥莹好奇，在自家院中过领着走过一，便无甚大事。过院子小，又家具等摆放，同样乡间小路大相同。

“勉力一试罢了。”

他轻声道。

腕间轻飘飘触感挠心颤，前蒙蒙一片灰雾前缠绕上了茉莉花香藤蔓，似乎正在拨开浓雾，将他从沼泽深处拉出。

他能记路。

脑中若想着事，便会被那仿佛生了爪牙藤蔓束缚进另一片充着茉莉香柔软里。

他垂眸凝神，半晌又道：“便记，也姜娘子。”

姜馥莹听出他话中隐依赖，自顾自笑开：“记就同一道，走哪都牵着你。”

常渊紧了紧下颌，低低从喉咙中“嗯”了一声。

-

桐花上问她，如何知道一县主娘子在安平县。

姜馥莹笑而语，此时将领了县里最大医馆，万和堂，朝着坐在柜台算账中年男，扬道：“喏，便位了。”

她一进门，那算账男便抬起头，中笑意。

“啦，上配药样，吃着错？”

“多谢孙叔啦，药效好着呢，阿娘说喝了药白里神许多，晚上睡得也好些了。”

被称作孙叔男些微胖，脸盘圆方，一脸宽厚福禄相，瞧着叫安心。

“那便好，”他应声，看向姜馥莹身，“……”

桐花和姜馥莹过一两次万和堂，彼此也算认识。只桐花喜欢苦药味儿，每次都在门口守着，让馥莹一进去，真知位孙大夫消息样灵通。

“常渊，”桐花先姜馥莹一步开口，声音拉得长，“们姜娘子心……”

“新……朋友。”

姜馥莹难免些羞，孙叔算自己长辈，能在朋友面前说话，大好意思对着长辈讲。便自家阿娘，她也多说些什。

……姑且就先朋友。

常渊礼貌颔，“孙叔。”

孙叔也知道姜馥莹前些子救过一，但伤重好挪动，他万和堂又时常忙过，今才头一见。

“便你，”孙叔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光看面，便知他身体无大碍，“身子好了许多，一会儿给你再看看，好睛，能真瞧见了。”

他吩咐着学徒按照新写方子抓药，自己领了常渊把脉。姜馥莹和桐花在万和堂中，闻着绝药草苦香，低声交谈。

“孙叔医术好，又厚道，许多夫便常请他去府上诊治。一去，也些熟。上县丞夫些头痛，请孙叔去时候，县主娘子正好在，帮着请了个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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