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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第2页）

直到他回来，再搅动这风波。

屏幕闪动了一下，现出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定睛一看，似乎就是家里的前院。

画面抖动着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最终定格，屏幕中央站着一个小男孩。

6仰犹豫了许久，才确认这个小豆丁应该是当年的自己。

“来爸爸这边。”画外音道。

看来，这是父亲在拍摄。

父亲一边说一边后退，画面范围逐渐扩大，直到画面边缘现出了一个女人，6仰一秒将视线从中央移开，如饥似渴地盯着。

女人身着米色羊毛背心裙，黑色裤袜，长在脑后挽成髻，打扮得格外端庄。

画质不太清晰，但仍能看出女人庄严的面容。

6仰感觉自己的呼吸在颤抖。

画面里，小男孩闻声摇晃着向前。一双手无措地张着试图保持平衡，却还是在走了不到五米，便一头栽到在地。

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父亲的鞋子在屏幕里一闪而过，镜头重新对准了小男孩。

“6仰，站起来。”

这是6仰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

混杂着磁带的“沙沙”声，但音色仍是柔和的，可语气却分外严肃。

“6仰，你可以自己站起来的。”女人又道。

6仰忽然现，自己没有小名。

亲戚们有时会叫他“小6”，而在家里，父亲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大名。

他一直以为是父亲太过严肃，原来早在当年，在他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男孩时，他的母亲已经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小男孩趴在地上，昂着脑袋看了几秒，确认没有人会扶起自己后，只好自己慢悠悠爬了起来。

画面边缘，女人的面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来，来爸爸这边。”父亲又道。

小男孩像刚才那样，张着一双小手向前。

步伐快了些，于是，摔得也更惨重了些。

他大概是真的摔疼了，哇哇大哭起来。

画面再次剧烈晃动，对准了地面。

仔细听，能听见女人细微的声音：“没关系，不用去。”

于是镜头重新举起，对准地上那个大哭的小男孩。

“6仰，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女人说，“坚强一点，自己站起来。”

话都讲不利索的小男孩，自然也不懂什么叫所谓男子汉。

他只是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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