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贵妃摆了摆手,“本宫乏了,退下吧。”
“是。”二皇子转身离开,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过了许久,殷贵妃睁开眼睛淡淡地望向门外,半晌,她叹了口气,唇角动了动,再次闭上了眼睛休息。
二皇子从长乐宫离开后,来到了一个离冷宫不远的地方。秋月院,一个身穿异服,身上戴满了银饰的女子正在荡秋千,她似乎丝毫不惧怕寒冷,迎风接雪,在雪风中飘荡。
“卫答应。”没有人理会他。
“卫答应,听说父皇已经在怀疑自己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蛊虫,你说会是谁的蛊虫干的呢?”二皇子也不管对面的人,自顾自地说着。
卫答应倏地停住秋千,不善地望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走近,抚掉她身上的积雪,声音温和,“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虚伪!”卫答应冰冷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向房间走去,那把秋千还在外面轻轻地摇晃,一片片雪花落在秋千上。
二皇子面上带着笑容,而眼底一片冰凉。他抬起脚步,跟着走了进去。
隐在暗处的暗卫直觉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他向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已经走进房间的二皇子,一咬牙,直接抬脚运轻功,飞快消失。
房间里,卫答应躺在贵妃椅上,手心里还躺着几只白白胖胖的虫子,在她的手心里蠕动。
二皇子看着除了她没有一人的房间,勾起一抹冷笑,“卫答应,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为本皇子办事,要么惨死宫中!”
卫答应继续摆弄着她手里的虫子,就在二皇子快没有耐心的时候,缓缓开口:“想不到堂堂的二皇子不仅没有诚意,还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伪君子。”
二皇子皮笑肉不笑,“卫答应好眼力,本皇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你都不愿意为本皇子所用,离开不如留在宫中,生是苍琅国的人,死是苍琅国的鬼。”
卫答应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话音落,一把飞镖从她的衣袖里飞出,直逼二皇子的命脉。
二皇子笑容消失,侧身躲过飞镖,“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缓缓向卫答应逼近。“呲…”二皇子的衣袍被划开,一抹血色映入眼帘,飞镖随之回到了卫答应的手里。
二皇子的眼神冰冷刺骨,往日的笑容再也看不见一分,眼神阴鸷,“呵,倒是小看了你。”
他抬脚踢过去,卫答应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两人拳打脚踢,身上都带了些伤。而卫答应到底是女子,力气渐渐被耗尽,二皇子也看出了这一层,攻势更加凶猛,连连紧逼。卫答应被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一把挡住了二皇子的进攻,两人一来一往,打得热火朝天。卫答应站在一旁喘气,休息片刻后,立即加入其中,二皇子被两人如打接力赛一般地打,体力渐渐耗尽,落于下风。
黑衣人用了六成的内功将二皇子震飞后,掳起卫答应就往外走,在卫答应要打人的前一秒,开口:“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能带我离开皇宫?”卫答应眼睛亮了亮。
黑衣人顿了顿,“可以。”
卫答应瞬间乖乖待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看着离秋月院越来越远,她的心仿佛一只小鸟即将飞往高远的蓝天。
二皇子捂着胸口看着被带走的卫答应,眼底掀起狂风暴雨,他站起身来,大喊:“刺客,快来抓刺客,卫答应被刺客掳走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闪身躲了起来,看着禁卫成群地找人后,转身离开。真没想到,卫答应还有这样的功夫,还有那个黑衣人,坏了他的好事儿,若是抓住了这两人,他必要让这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养心殿,墨玉轩望着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皇上,眼底闪过心疼,“父皇,你的身体一直很好,突然就病了,我感觉很奇怪,悄悄去调查了一番。”
皇上听着墨玉轩的声音,陷入了思考中,“继续说。”
“太医们都只能查出是疲劳过度,我在想,这会不会不是病,而是其他的原因导致的呢?比如说毒或是蛊虫。换了一个方向,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宫中的卫答应是会蛊虫的,但是她没道理给父皇下蛊,而且这段时间父皇都未接触过卫答应。”墨玉轩一边说一边观察皇上的反应,看他一边想一边点头,显然是认可自己的话的,他便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安排了人悄悄观察卫答应的动静,发现她跟一个人走得很近,多次碰面……”
说到这里,墨玉轩欲言又止,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皇上正好奇是谁,没想到声音就没了,他抬头看着太子一副纠结,不知该不该说的表情,心底沉了沉,“说吧,是谁?”
墨玉轩抿了抿唇,道:“…是二弟,父皇就当我没说过,毕竟没有证据的事情,若是让二弟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我们不信任他,若生了间隙,反倒不好了。”
皇上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眼神深邃;“呵,他什么小心思,朕这个当老子的难道还能不知道吗?除了这些,你还查到了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墨玉轩担忧地望着皇上:“父皇,你的身体要紧,儿臣一定会保护您的安危,查出真相的。”
皇上只觉得自己胸中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得很,他忍不住抬高音量:“等你查出真相,朕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睁开眼睛了,赶紧把你调查到的,全都告诉朕…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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