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对,你都忘记我,为什么还会相信我说的话。”
傅裴宴被问住,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只是潜意识觉得那是真的。
“我答不上来。”
“你醒来也会记得自己生病吗?”
“记得。”
苏若兮不由叹息。
人记不住,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
“到了明天,你还会记得今天的事吗?”
“足够印象深刻的话,我会记得。”
正如前几天的事,他也能回想起几段零星的片段,不完全,但几乎每个场面都有苏若兮。
他相信若兮,也是因为这个。
“什么才算足够印象深刻?”
如此抽象的描述把苏若兮难倒。
傅裴宴注视她,几秒后低头吻上去,“这个应该可以。”
苏若兮舔舔唇,“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可以吗?”
“可以。”苏若兮狡黠一笑,猛然用力,将他推倒,“由我来应该会让你印象更加深刻。”
“行,你来。”
傅裴宴顺从地躺在沙发上,等待她下一步行动。
夜越来越深,城市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唯有高悬在空中的月亮还在散发光芒。
所以只有我在承受痛苦吗?
夜深人静。
苏若兮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翻身侧躺,面对着身边的人。
房间昏暗,就着幽暗的光线,隐约能看到傅裴宴熟睡的脸庞,模样比平时柔和许多,只有睡着的姿态跟从前一模一样。
“到了明天,你还会记得多少?”
她低声喃喃。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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