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双手接过,轻声道,“奴才这几日想专心学武,早上的时间,能不能空出来?奴才会找好人选,服侍您。”
闻忌同她一起坐在她的床上,听到这个提议,没有特别的情绪,只是歪着头询问,“早上也练的话,会不会太累了?”
鹿从喝了一口茶,摇头,“不会的。”
闻忌思索了一会儿,道,“不会便好,你自己做决定。”他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对了,孤不需要旁人服侍,你早些歇息,不需想那么多。”
鹿从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清空了些,她松了一口气,道,“好。”
沐浴完回来,闻忌已经睡着了。鹿从躺在床上,手里拿着药膏,给自己的伤口涂药,像受伤的流浪的猫给自己舔舐伤口。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几天,她就可以上去了。到那个时候,于禁兴许就会教她真正的本领了吧。
鹿从忍着疼痛睡了过去。
医师给的伤药都是上好的,听说是闻忌让医师特地准备的,所以鹿从第二天就能够活蹦乱跳,她早早起了床,去往了后山。
接下来几日,她都在痛苦中坚持,目标越来越近,她的希望也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的半个月后,鹿从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终于上了山。
这些日子她没有瘦,反而身体还变的结实了点,体质都变好了,即使穿着单薄的衣裳在风中闯关,也感受不到寒冷。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鹿从趴在地上心想。
耳边传来脚步声,熟悉的鞋落在她面前,鹿从白了一眼,转过了头,换了个姿势继续躺,气喘吁吁的说,“现在可以教我真正的本事了吧。”
于禁玩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鹿公公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一直在教你吗。”
他蹲下身,来到鹿从面前,一把按住了她又要转过去的头,满脸兴奋,语气连跟着颤抖,
“鹿公公不会以为,上了山就结束了吧?”
看见于禁嘴巴旁边病态的笑,鹿从大感不妙,头又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于禁低头,轻声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在鹿从有些惊恐的目光下,于禁颁布了第二个任务,“三日后,在这座山的山顶,与我比试一场,当然,是赤手空拳。”
“赢了我,我就教你。”
鹿从猝不及防抬脚用力踹向于禁的腿,于禁注意到下意识松开了鹿从的脑袋,朝一旁退了三步有余。
鹿从吐了口血唾沫,擦拭着嘴角,无语的道,“你想我死就直说,我不跟你玩了。”
她扶着一旁的树站起,握紧了拳头。于禁挑起眉头,“要放弃了?”
鹿从掰下树干上的树枝,仅靠此支撑自己病弱的身体,转身丢下一个字,“滚。”
于禁望着她的背影轻轻笑了下。
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他喊道,“喂。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要你能够打中我一拳,就有了让我心服口服教你的资本,我就教你。我会让你一只手的。”
见鹿从越走越远,他又道,
“三日后,我在这里等你,这是给你休整的时间。”
鹿从加快了脚步离开。
——
脚上的伤口已经流脓肿,看起来恶心至极,鹿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歇息。裤腿被蜷起,腿上被大大小小的青紫布满,稍微一动就疼的厉害。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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