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帝国大隋的疆域内,长孙无忌与杨昭之间的关系最为亲密。他问:“那么,关于李秀宁呢?”
杨昭的眉梢轻轻扬起,回答道:“李秀宁只是个交易中的附属品,实质上,是赵郡李氏用某些珍贵资源与我们交换,为李家在银河系中争取一条生存之道。”
“赵郡李氏?”独孤峰身为世家门阀的顶级代表,他的脸色微变,问道:“殿下所指的,莫非是那个在大秦星际帝国灭亡六大国后,从原赵星区迁徙而来的李牧后代吗?”
杨昭点头确认:“没错,正是那一支。”
听闻杨昭的回答,长孙无忌、阴世师等人互相对视,皆感到困惑不已。
在大隋皇朝的星系版图中,三李合一的李氏家族并非人人都知悉的秘密,只有隋杨皇室、谢玄、孙恩、王猛等至高无上的存在才知道这个内幕。
赵郡李氏,表面上声称源自大秦星际帝国灭亡六大国后的赵星区难民——李牧的后裔。然而实际上,这只是他们隐藏真实身份的一个借口。
几百年前,李家祖先有意将赵郡李氏与其他分支分离,并隐藏其真实血统。同样,陇西李氏也是如此。尽管三李之家在血脉源头上同出一脉,但在外界看来,它们彼此并无关联。
对于长孙无忌、阴世师以及像独孤峰、元述这样的关陇门阀贵族来说,赵郡李氏与关陇李阀之间应该是毫无瓜葛的。毕竟,在这个由人类与异种种族共存的宇宙社会里,门阀与世家间的界限分明,而李阀与赵郡李氏的私下勾结,在他们眼中无疑是一种背叛行为。
看到独孤峰和元述二人突然间勃然大怒,长孙无忌、阴世师、高颖等人不禁面露疑惑,心中更是充满好奇。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杨昭不得不解释道:“大时代即将来临,三李合一是必然趋势,那时的大隋星系,恐怕不会再有门阀与世家之分了。”
“你们猜得没错,太原李阀、赵郡李氏、陇西李氏,实则同属一族。”
作为长安城中最高智囊团的一员,长孙无忌、阴世师、高颖、独孤峰、元述等人虽已对此有所猜测,但当真正听到杨昭亲口证实此事时,他们仍不禁流露出震惊之情。
过了片刻,独孤峰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世家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看来,我们的祖先竟被这些世家暗算了。”
元述也愤慨不已:“世家没一个好东西!”
独孤阀、元阀、宇文阀这类门阀,实际上是魏晋乱世后,那些曾建立独立星球王国的皇族后裔。李阀作为大隋四大门阀之一,其祖先曾在三大势力中依附求生。不仅是李阀,许多世家门阀都曾在这类皇族贵族麾下效力,吸取他们的力量,逐渐壮大。
原本,独孤阀、元阀、宇文阀等认为培养出李阀这样的新兴势力,是自家的盟友,可以依靠他们对抗世家。然而真相揭露后,独孤峰和元述发现,原来自家祖上倾力扶持的小兄弟,竟是世家数百年前派出的卧底!
若是在一二百年之前,独孤阀、元阀或许还能镇压或消灭李阀这样的势力。但现在,仅凭太原李阀的实力,就已经能与他们抗衡,甚至更胜一筹。待到三李合一,那必将形成一股无人能敌的超级势力。
于是,独孤峰、元述二人情绪激动,忍不住破口大骂。
发泄过后,两人收敛情绪,心头一紧,偷偷看向杨昭。想到昔日杨坚的做法与李阀颇有几分相似,他们担心自己是否无意间触怒了殿下。
见独孤峰和元述二人紧张兮兮的模样,杨昭哑然失笑,宽慰道:“二位舅公不必忧虑,我老杨家与李阀截然不同,老杨家的皇朝基业绝不会并入弘农杨氏,而弘农杨氏也不会降低身份,彻底效忠于我老杨家。”
此话既是事实,却又不尽然。弘农杨氏在整个九州星域中堪称顶级世家之一,刚才一时冲动,可别把殿下给得罪了。
察觉到独孤峰和元述二人小心翼翼的眼神,杨昭笑着回应:“两位舅公无需担忧,我老杨家与李阀的情况并不相同。弘农杨氏永远不可能合并进老杨家的皇朝基业,反之亦然,弘农杨氏也不会自贬身价,彻底归顺于老杨家。”
事实上,弘农杨氏的实力远超李氏,即便三李合一,在真正的弘农杨氏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在九州世界的杨氏家族中,无论是大隋的老杨家、杨素杨玄感一家、大宋天波杨氏,还是大明三杨宰相,几乎都是弘农杨氏分支。
三李可以合一,因为这是大隋李氏数百年布局的结果。然而想要与天下杨氏合一,那是痴心妄想。即使是弘农杨氏本家,也无法实现这一点。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弘农杨氏与其他杨氏分支或许会有交流与合作,但绝不会走到完全统一的地步。
听了杨昭的安抚,独孤峰和元述二人连忙表示感谢。此刻,杨昭继续说道:“先前杨广率军征战外星区时,我便得知太原李阀、赵郡李氏、陇西李氏有三李合一的趋势。此外,五姓七家中的关东世家也将李氏视为领袖。”
“李渊一家,便是这些关东世家推举出来的重要人物。受限于大隋立国初期各门阀世家共同制定的潜规则,关东世家无法直接干预我们在长安城对李家人采取的措施。”
“不过,赵郡李氏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交易,因此我答应了与李家联姻的提议,以此为借口,给予李家一线生机。一旦李家人离开关中,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此后再见,我们将成为生死相搏的敌人。”
“我今晚邀请各位前来赴宴,也正是为了向大家解释这件事。”
众人听罢,纷纷起身行礼,被杨昭谦逊待人、虚心接纳意见的态度深深打动,热泪盈眶。君臣之间,误会消除,气氛变得十分融洽和谐。
就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互动,宴会现场充满了温馨与和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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