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太阳炙热,热浪滚滚。这一天,萧钦言、顾千帆、王坚、张钰等一众官员聚集在西楚遗园的水帘茶阁,一座靠湖而建的小巧茶室,充满了文人墨客的气息。茶室上方,转动的水车用湖水循环,带来一丝凉爽。
"萧大人,总管大人召见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是啊,萧老,您可是江南道的主心骨,又是总管大人的得力助手……"
"会不会是要攻打燕子坞了?"
"难说,听说前几天朝廷高手在太湖和慕容龙城交手,结果不明。"
官场上的人通常不太关心江湖事,但燕子坞慕容家这些武林高手变为叛贼后,大家都心惊胆战。毕竟慕容家造反前夜,安抚使的脑袋就被割下来了。
面对大家的讨论和询问,萧钦言含糊其辞,轻松应对,官场手段运用自如。
不久,伴随着脚步声,杨昭和赵师容穿着华丽的锦袍走进茶室。
"见过郡主殿下,见过总管大人……"
"郡主殿下安好,总管大人……"
江南路的官员们纷纷起身行礼。杨昭拉着赵师容,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主位上。赵盼儿、宋引章、孙三娘等人端着茶盏进来为众人添茶,顾千帆面无表情,心中却波涛汹涌。想到元十三限这几天的警告,他连忙拿起茶杯低头猛喝,不敢露出异样。
看到萧钦言不成器的儿子,胡须颤抖,萧钦言怒其不争。喝口清茶,平息怒火,他开口问道:"郡主大人,总管大人,这次急召江南路各位,是不是有什么吩咐需要我们配合?"
杨昭品茶不语,赵师容微笑着说:"各位,今天召集大家,有三件事情要宣布。"
太湖,又称五湖,古代的震泽。五湖帝姬的称号,震泽之主的封地,意味着当今皇帝将整个太湖地区,包括无锡、湖州、常州、宜兴、苏州等地,都赐给了赵师容。
萧钦言手中的茶盏差点拿不稳,心情复杂。他对大宋皇朝的官家了解颇深,是个昏庸无能、刻薄寡恩之人,从未给过儿子过一县的土地。更何况整个太湖周边地区。这里是江南富饶的鱼米之乡,几乎占了朝廷粮仓的十分之一以上。太湖地处徽州、两浙、苏南的交汇处,掌控这里几乎就是掌握了半个江南。
对于有人怠慢杨昭的命令,萧钦言并不太在意。在这个江南易主的关键时刻,明知杨昭是五湖帝姬,还去添乱,这种人死了也是白死。
赵师容、八贤王,太祖一脉。这些词汇和身影在萧钦言脑海中闪过。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手中的茶盏滑落,摔在地上。
"啪!"碎裂的声音打破了茶室的宁静。赵师容的目光转向萧钦言,杨昭则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萧老大人,对官家的赐封和帝姬千岁有什么不满吗?"
萧钦言额头冒汗,迅行了个大礼,无比虔诚地说:"老臣萧钦言,见过帝姬千岁,虽然老马疲倦,但仍怀千里之志,愿为帝姬千岁竭尽全力,至死方休!"
这段时间,因为赵盼儿的事,顾千帆与萧钦言关系亲近不少。看到老狐狸般的父亲如此虔诚,顾千帆心头一震。他没有多想,也单膝跪下:"下官顾千帆,见过帝姬千岁,愿成为您的耳目,一心效忠,绝不后悔。"
王坚近期与杨昭接触频繁,对他十分敬佩。因此,他也不介意效忠赵师容,跟着单膝跪下:"末将王坚,愿做帝姬手中的利刃,万死不辞!"
苏州城附近的萧钦言、顾千帆、王坚、张钰等人纷纷下跪效忠。然而,无锡、常州、宜兴等地的官员还有一些犹豫,甚至有人不屑地看着萧钦言、王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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