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
李万姬枕在明渊的臂弯中。
明渊看着李万姬,神情有些恍惚。
“阿渊,你在想什么呢?”李万姬察觉到明渊的异样,仰起头来问道。
我在想,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明渊轻声道。
与李万姬不过昨日短暂相逢,可这一夜的柔情蜜意又如此真切。
李万姬莞尔一笑:“华生虚困,岁尾梦蝶。快活过便好,又何必在乎是幻是真?”
明渊怅然若失,漆黑的眼眸星光点点,不知不觉沾染了一丝清润:“昨日为何要救我?”
“见色起意。本仙子见你皮相出众,想与你春风一度,如此而已。”李万姬吐气如兰,掩唇而笑。
明渊心下一荡,认真道:“我不会忘记你的。”
“忘记也好,不忘也罢,没那么重要。”李万姬慵懒道:“本仙子游历人间数十年,难得遇见合心合意的皮囊,自然要纠缠一番。”
“你倒是直白。”明渊紧紧地搂住她。
李万姬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我与你,注定只是过客。一晌贪欢,别作他想。”
明渊默然无语,心中思绪万千。他明白,这段际遇不过是昙花一现,绚烂而短暂。
他与李万姬之间,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转瞬即逝。
然而这一夜的温存,却让他心猿意马,难以忘怀。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才会对一只妖精动了心。
“阿渊,你无需想太多。”李万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今夜你我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待到天亮,咱们各奔前程。”
明渊苦笑一声:“你说的对,我大概是醉了。”
醉入温柔乡,不知归路。
李万姬妖冶一笑,纤手如葱,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再度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时间悄然流逝,直到窗外的晨曦透过薄雾洒进洞内,将一切染上一层金黄。
“阿渊,天亮了。”李万姬轻轻推了推他,“是时候该走了。”
明渊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依恋与不舍:“你真的要走吗?”
李万姬点了点头,从床上坐起身来,开始整理衣衫。她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阿渊,梦醒了,我们也该散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黑梳理得如瀑般流淌。
明渊默默地看着她,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叹息:“我送你。”
“不必了。”李万姬轻轻摇头,“你若送我,便是牵挂,我不想让你有任何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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