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山决定亲自去看。
“好玩哎！”
雾山看了乔暮一眼，决定不去理会这个自己和自己吵架的家伙，他认真检查了一遍所有屏幕上的文字，以自己掌握的知识理解其中的内容，最后得到了一些结论。
乔暮时而在南瓜马车上扮演公主，时而跳到马上当西部牛仔，活像一个这辈子第一次来游乐园玩旋转木马的幼儿园朋友。
周围的座位都很干净，显然，玩偶们每都在打扫这里。
这并不是笔记本，而是一份类似宣讲会手册的东西。
《第一批实验室建成后三年，这是我们在生命领域取得的成果。》
“那我们首先去看看旋转木马吧。”
雾山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人类的定义，我们为什么会能够被称之为人？》
这里的机械部分已经裸露了出来，盖满了灰尘，雾山蹲下来，一眼就看到，在那转轴之中，好像有什么灰白的东西卡住了齿轮和传动带，令整个设备停滞不转。
粉色的狐狸安娜原地转了个圈圈，表示非常高兴。
这些玩偶们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只有粉色的狐狸安娜带着雾山以及身体各个部分还在争吵的乔暮来到了旋转木马旁。
除了骨头，还有一个帆布包与一些破布，看来是这个死者随身的衣物。
诸如此类的文章被印刷在手册的前面，这应当是一些背景资料，看起来学城的人在面对污染的时候，也做出了许多应对和努力。
但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看起来虽然电源恢复了，但那几处设备本身就有故障，我们得去一一排查才校”
《面对灾难，摈弃道德的研究才是唯一的出路。》
虽然理论上乔暮可以通过和自己的身体内脏沟通，让他们做一些平日里做不到的事情。
“好耶，不愧是阿山！”
“我看看。”
雾山打开了帆布包，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里面的绝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分辨不清楚本来的模样，资料也大多已经损毁。
那没事了。
雾山很快看到了这个宣讲会的主题。
乔暮骑在表情木然的马上，手摆出手枪的姿势，朝着虚空连开三枪。
旋转木马的棚子上挂着的灯光正在闪烁，喇叭里播放的音乐却像是没电了一般音调诡异，尽管这是大白，听着那声音也怪瘆饶。
雾山看了眼一侧，游乐园的地图，控制室距离旋转木马最近。
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半截头骨，这代表这里面的确躺着一个人。
“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转轴。”
其他的几个玩偶略有失望，但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那册子大概是用了什么防水工艺，虽然表面沾染了一些细想会觉得有点儿恶心的污渍，但依旧能打开查看。
“......你帮我确认一下，中心的转轴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雾山回头看了眼站在排队处的粉毛狐狸安娜，他不确定这玩偶日常打扫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里面的东西，如果看到了，那问题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还不是因为这双手的缘故，平时有事没事就拿着手机开始乐呵，我也多想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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