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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没有金钢钻，谁敢揽这磁器活。邓主任只需要把款放下来，其他的事，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好啦。”
“一次放给你们五千块钱，是不可能的。”
邓主任思索了一下才说，“我可以贷给你们两千，不过，咱们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到了年底，你们要是还不上钱，石灰窑和砖瓦窑，我可是要收回来的。”
两千块钱，足够买回来四百多头小猪崽了。一家平均能分两三头猪，足够了。再多，就超出村里人的承受能力了。
村里人自己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粮食给猪吃。所以，全靠打猪草填猪肚子。猪的食量大得惊人，两三头猪，足以让整个家庭的所有成员忙得四脚朝天。再多，可就养不活了。
有了猪，一年四季的肥料，便算是解决啦。
牛国栋喜出望外，“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两千块钱的额度，不需要上报上一级信用社，邓主任就能作主。
中午的时候，两千块钱已经揣到了牛国栋贴身的衣兜里。
走出信用社，牛国栋才对苏若说，“两千块钱已经足够了，你干啥说要五千块钱。”
苏若狡黠地一笑，“如果你说贷两千，我敢打赌，邓主任最多只会贷你一千。”
牛国栋此时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说，你早预料到邓主任会砍价，所以才会一嗓子喊出五千块钱。”
苏若点头，“邓主任精明，自然不会你要多少就给多少。现在钱到手了，你就赶紧到集市上买小猪崽吧。”
第一批运回吴安子村的小猪崽，通过抓阄的方式，很快就分配下去。
紧接着，便是第二批第三批。
树头老槐树下聊天的婆子媳妇明显减少，大伙儿都忙着地里的活计，生豆芽，打猪草。
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日子有了奔头。
这一天，牛国栋却来到知青点找到苏若。
“苏知青，现在一切都进展顺利，可我怎么觉得，心里那么不安呢？”
苏若笑了笑说，“是因为苏曼，对吧？”
牛国栋老老实实地点头，“虽然我把她安置在学校，可纸包不住火。万一被她发现，我们所有的努力可就泡汤了。说不定，我还有牢狱之灾。”
苏若却说得轻描淡写，“这个不难，只需要让她离开吴安子就是。”
“让她离开吴安子，谈何容易，除非，能替她弄到进城指标。”
“进城的指标岂是那么好弄的。”
苏若狡黠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只需要......”
牛国栋听得眉开眼笑，竟不自觉地说了一句电影里的台词，“高，实在是高。”
牛国栋当下里放出风声，说苏曼管教不了孩子，对工作不负责。言下之意，是对她的工作不满意。
骆翠枝是村里的包打听，这么重要的消息，岂能瞒过她的耳朵。
她飞奔回家，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子。
“霆坤，听人说，大队长有意要换掉苏曼，你又有机会当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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